坐在了后头宽敞地方，一部可容纳四五十人的公交，如今只有自己和司机。

“最近是不是太累啦！站着也能睡着？”

［十一点了？］看到手机的时间略微的惊讶。

［看来这是最后一班的车了，真幸运，碰到了晚点的车不是回不去了。］

说着说着，墨维靠着窗边开始睡了。

.....................

滴滴～滴滴～滴滴滴！

手碗上的圆环，闪着亮光。

按～

［怎么样了？！］圆环内传出了声音。

［完成了！就是有点奇怪，他的服装打扮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管他怎么样了，东西呢？！！东西呢？！！］通讯里传来了怒吼。

［应该在他身上，他已经快死了，跑不了。］

［唔.......！！］

本应该在眼前的尸体，还有痕迹，消失了，没有感觉到一点动静，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喂！！怎么样了！喂喂喂！］

盔甲下透露着无比气愤的气息。［失败了！现在即刻返航。］

［不是说.....！！］还没等话说完，通讯被关闭了。

........................

［啊——！］一声尖叫声响起。

被绑着弋婷刚从树上挣脱下来，还没逃多远就看到了倒在面前的人。

也不知是死是活，只知道树叶，周围上，一堆的血迹。

还有从肚子上巨大的伤口裸露出来的器官，弋婷已经吓的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

让开让开！！！！紧急情况！！

［还没死？］

手术台上的医生盯着这快成尸体的肉块。

［失血过多，内脏受损，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奇迹了，还一路坚持到了这里。］

［这是有多大奇迹发生啊！］

还没等两名医生感慨的同时，另一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管怎么样，上面下了死命令了，必须救活，救不活，我们都要滚蛋！］

［卧槽？！为......］

还没等他抱怨出来。［他老爸，有！钱！人！支撑着我国百分之十的经济。真真正正的富人家族，而且还有军事背景，政治背景！］

［百分之......十，什么概念？］

［别想了！这可不是一句“我们已经尽力”就可以解决的。］医生动起了手来，开启了周围的机器。［这医院，他爸一句话，我们都要滚蛋！］

［准备好，匹配的器官，还有血液。希望不要在手术中死去吧.........］

［就算是全国最顶尖的技术也不一定治好，大家给我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

滴——滴——滴——滴

［心跳稳定！］

十二小时的手术，手术台上的几名医生如负重释，扶着一旁的座椅缓缓坐下。

［.......没事没事。］一旁的助手想上前搀扶。［马上....马上送进重症病房，24小时监督一有事马上汇报上去。］

病床被推到了重症病房，海维身上的麻醉渐渐消失，意识依旧模糊不清。

“我.........这是还活着？呵，命真大啊～！”

［这他妈？！给我查清楚，这他妈谁干的！！我不弄死他！！！］

海维的父亲在手术室不停地责备手下。

［老板！警局的电话！］

海维的父亲看了下手机，缓和了下情绪。

［喂！］

电话另一头低声下气的说着。［墨总！！小海他还好吧！！你放心！我们全上下包括分局一定给你个交代，这么大件事一定会给你查清的！］

没好声好气的传出。［最好是！！在你的地头里出了这么大件事，如果没个交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的另一头只留下了挂断的声音。［你们都他妈听见了吧！！要是处理不好，你们也别干了！！］会议上的人员话音刚落，火速飞奔出去。

唔呜呜呜呜～

手术室的门外，海维的母亲一直抱头哭着。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到我心都烦了！！哭有用？！！］

唔呜呜呜呜～［你说，他咋这么命苦呢？前几年才从鬼门关里逃过一劫，这次.....这次....］

海维父亲的拳头紧绷，拨通了电话。

［查一查，最近的对头都干了些什么，我需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干了些什么！！拉屎的时间我也要知道！！！听到没！］

［墨先生在？］一名护士拿着报告走了过来。

［我是我是，我是！］海维的父亲，放下了电话，上前大步走去。

［病人现在暂时没事了，请在这签字！］

听到这，海维父亲的神情松弛了一点。［那现在在哪？！］放下了手中的笔，追问着护士。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

［哦！别紧张，别紧张，墨总！］胸口挂着标牌，急忙走了过来。［他现在在重症室观察，只要这一个月内没什么问题，我马上安排你们进去探望！］

［你是这里的院长？］焦急的眼神转向了院长。［我能不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要是他出了什么事......］

商谈的两人中，突然传出叫喊。［算了——！］海维的父亲最后发泄式的大喊，走到了妻子身旁，安慰着妻子。

..........................

［老胡！老胡！］

公园内被警车封锁围堵，水泄不通。

［怎么有新发现？］

白色的手套，解开了手机中的锁。［你看这照片，跟报案人一样，连地点都一样。可这时间....］

会议上

［有发现快说，别在这浪费时间！！］局长不耐烦的敲着桌子。

［新发现，手机内有报案人员的遇害照片，但是时间对不上，估计被人为修改过。］

［谁改的？找到了？］面对局长的质问，没人回答。

一人站了起来。［查过监控了，被害人在那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好几小时，之后跟着报案人员进山。］

犹豫了下，看了下报告。［我们也把从山上施暴的人员抓了回来，根据口供他们没有嫌疑！］

［那他妈还废话什么？山上在那几个人跑了后，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也没目击者，也没有人上去过。］乓～桌面上的水杯被猛烈的冲击震起。［给我抓起来，审！］

..................................

［再见了。］

被乌云遮蔽的月光，从云层中透露出一丝。

一个身影从高楼坠落，无声无息。

嘭～！————直至落地。

.................

警局之内

［没证据，没物证，没人证，没口供。你们干什么吃的！］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之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除了几个小毛贼之外。

铃铃铃铃～

电话的铃声响起。

［喂，你好这里是........］

［局长！是吧！］

一听电话里头的声音，拿着话筒的手心开始冒着冷汗。

［你这案子......好像不怎么顺利阿～］

心一紧，紧握着话筒。［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们其实已经掌握了线索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就一定能将凶手绳之于法！！］

话筒里传出了轻蔑声。［最好是，再给你几天，要是还没个交代，你这位置也该换换人了。］

嘟————嘟嘟嘟嘟——

局长整个人抓着话筒僵住。［去，把那几个混混给我弄到审讯室。］

.................

夜晚的大街上，格外吵杂，一排排的警车出动，围着小区。

叮咚～叮咚～！

铁闸门打开了。［谁啊！］一名妇女从厨房急忙出来打开门，抬头一看。

［你好！警察，我们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请当事人协助调查。］

［这....］看着门口的一群警察，这么大的阵仗，一下慌了神。［这....这才刚刚没几天，怎么又要过去调查呢？！！］

还没等妇女说完，几名警察拔门进入。［请配合！］

...................

审讯室

刺眼的灯光，直射少女的眼帘。

［你说，你在被三名强奸犯带入了树林里，然后正当要实施犯罪的时候，他们被突然出现的闪光灯和人吓跑了。］

［嗯～］少女轻声的回答着。

两名正坐的审讯，拿着几张薄纸，动着笔头。［等你挣脱开来后，就发现了一个人倒在了你面前，而且还浑身是血。］

［嗯～］有点不知所措的少女合实双手。

［你说谎！］声音突然严厉。［我们并没有找到你说的另一个人。而且我们发现受害人手机里拍到了你当时的照片，也就是说你说的另一个就是受害人，那么在逃跑后的三名强奸犯的时间里，你.......］审讯员睁大了双眼，语气逐渐变成了威胁。［你！肯定与受害人有接触，然后杀人未遂。又过于害怕选择报警，事后冷静下来编了个，故事！！！］

被这般严厉的说辞所吓到，少女的眼里逐渐湿润，几乎快要哭出的语气。［我没有！！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别狡辩了，监控里拍到受害人在等了你几小时后上山，跟你一起，肯定是你约出受害人，并进行了杀害！］

听到这，被冤枉的心情，无人相信的心情一下涌上了心头。［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眼泪不断地落下，无助弱小的少女呈现在了两名审讯员面前。

审讯员的面容开始惆怅，犹豫。

叩叩叩～

门被打开了，一名人员拿着文件进去，交到了审讯员手中。

审讯员看着手中的东西，刚刚才得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冷漠。

［好了，你不用说了，他们三已经认了，经由你的指示合谋杀害他人。最后他们三放弃，留下的你与受害人单独接触。］

听到这雷打的消息，少女已经思考不过来了，还没来的及反应。

［带走，送去法院起诉！］

［不要......不要......不要！！！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撕心的哭吼终于爆发了。

［警察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女儿为什么被关了起来！！！］

面前的警察不想理会，埋着头，忙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唉！你们可以请律师，也可以在家等通知，开庭得时候请及时到达。还有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女儿关了起来！！］妇女开始大吼，情绪失控，大吵大闹。

［来人！帮忙！把他弄出去。］

几名人员把妇女撵了出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闹！把你也抓进去关上！！！］手指指着瘫倒在地的妇女，更像是地痞般的警告。

［！！！还有王法吗？！！.......］

.....................

［来！喝！今天哥几个吃饱喝足了，后续还有呢！！！］

酒桌上个个通红着脸，放声大吼。

啪～！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别整这些虚的了，我还不知道你？］

听着这语气，局长的神情阴沉了许多。

［你也别紧张对不对。］

［呦～看来老同学你有办法咯！］

老同学使了下眼色。［办法嘛.....总会有的，只不过早和晚而已嘛！］

咚～！

酒桌上突然砸厚厚一沓纸币，二话没说，老同学马上拿了过去。

［哈哈哈！！真的是，还是老样子啊！性子这么急。］

局长的脸已经不是嬉皮笑脸了，而是不耐烦的神情与不悦。

［直说吧！怎么办？］

哈～重新喝了杯小酒。［放心吧！这案圆满解决了。］

举起了酒杯摆在了局长面前，一个眼色示意了下。

局长不情愿的碰了下杯。

［对嘛！！！干，哈哈啊哈哈！！！］

..................

［经法官一致决定，判廖某杀人未遂，恶意谋杀，情节严重判终生监禁！］

［！！！！！！为什么你们都针对我！！！！为什么.........！！！！］

少女跪在了审判台面前，不停地哭泣，却被带离了法院。

还没等解释的时间，还未有解释的机会，甚至还未开口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理会这哭喊，只是执行着自己该干的事。

［押下去！吵死了！］

..................

［墨总，凶手找到了，已经将他绳之于法了，哎呀呀！！没有想到居然是同班的同学，真的是人心险恶啊！！！以后还是......］

［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嘟——嘟嘟嘟——

［没事了，没事了，凶手抓到了，现在就等他熬过去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看着隔离玻璃的窗口，不停地默念给一旁的妻子听。

....................

［不好了！！局长！］

［干嘛！！！！］一肚子气没处撒的局长大吼。

［犯人在押送过程，自杀了！！］

［什么？］被一消息惊到了。

“也好，这样就死无对症了。”

语气突然转变了。［行了，出去吧！］

［是！］

“这真是老天都帮我啊！哈哈哈！！虽然对不起那女孩，不过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

“每一天，每一天，每一日，每一日。”

“都是煎熬！”

............................

窗外的雨已经下了许久，高处流下的雨水会聚成条。

［老师！］

一个小女孩举起了手，老师指了指小女孩。

小女孩站起了身子，天真无邪的问着。

［什么是..........死！.........呢？］

［额.........］台上的老师思考了很久，表情带着惊愕。［你还小，现在对于你来说还太早了，以后再说吧！］话题巧妙的被转移了。

老师挥了挥手示意坐下，即便如此她也成为了小孩们的中心，目光都投向与她。

在孩子们的眼里，她是唯一个个问倒老师的人，她很厉害。

哗啦哗啦哗啦～

即便是倾盆的大雨，也阻挡不了孩子们的玩心。

［快看快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孩子们打着伞，跑到前方的花坛里，拿着木棍蹲在周围，不停地翻找东西。

女孩转头看着。

［蜗牛？］

另一个小女生用着纸盒把收集到的蜗牛装到了一起并开心的笑着，她看着盒子中的蜗牛就好像看到了金银财宝！

［你看你看，动了动了！］

缩在壳子里的蜗牛逐渐探出头，不停地爬动，爬过的地方流下了淡淡的痕迹。

女孩的眼睛闪出了亮光。［咦！真的耶～］也一同凑了上去，用手触碰着这小小的生命，并感到了好奇。

........................

［拜拜！］

女孩挥着手，跟同学们说了再见，自己一个人继续坐在班里等待。

一个，两个，三个...........看着一个个同学们的离开，看着他们的家长都将他们接走，在雨中撒娇吵闹。女孩的目光，只能远远的盯着。

天色逐渐的暗下，白天充满欢笑的课室，现在显得冷清。

台上的老师也开始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但是出于职责不的不，等家长将其接走。

女孩看着台上的老师，眼神一下又缩了回去。

平常来说老师已经回家了，由于天气的特殊原因，老师已经不耐烦了，只有两人的课室，老师只能看着眼下的女孩。

雨渐渐地小了下来，可是天色已经暗了，学校的大门已经快关上了。看着大门即将关上，学校的人已经全部离去。

［婷婷！］

吓～一直一个人坐着发呆地女孩被吓了一下，看着老师。

［走吧！我送你出去！］

老师拿着伞走到女孩面前，牵着女孩的手走到了校门口。

来到了学校门口，出了校门。老师显的更加焦虑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婷婷～］老师将伞交给了女孩，蹲下身子看着女孩的眼睛。［你记不记得回家的路？］

［记得。］女孩轻声的说。

［那你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呢？］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老师的眼神失去了光芒，就好像祈求一样。

［嗯...］女孩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老师的眼里湿润起来，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轻声的对着女孩道歉。

［对不起～老师家里有急事.........把你一个人丢下............真的对不起～..........！］不知是害怕受到谴责，还是良心上的过不去。老师一直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眼里的泪水也快涌出变为脚下的积水！

再三确认女孩可以独自一人回家后，老师向着雨中奔跑，渐渐的消失在了女孩的视野里！

女孩站在了家门口，背包已经被雨水渗透。

鞋子，裤袜也一并遭殃。

［你给我滚！！你个废物！！］

乓！！

酒瓶被打碎的声音。［臭八婆！你吵什么吵！！］

［我吵？我吵？！！］撕喊中混杂着哭泣声。［我在外面上班打工，回来洗衣做饭。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连你女儿都不去接回家？！！］

［女儿，女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女儿女儿！！！你要是当初给我生个儿子，用得着这么烦？！］

［你.........］哭喊声爆发出来。［你....你...你给我滚！！！不把女儿接回来你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乓乓乓乓乓！！

各种器物的打砸声，混乱的叫喊，盘子的碎成片，金属的声音。

［你疯了？！连你老公都想杀？］

［阿～阿阿！老公......？老公...？你不配！！！］

乓！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还有逃窜出来的急促声。

嘭～

大门打开了，重重的撞击到了墙面上。

瞪！

刚逃出来的男人，盯着门前站着的女孩。

啪～！

一个耳光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你还知道回来啊！！哈！！］

质问的语气逼问着女孩。

［婷婷！！婷婷！！你回来了？］

女人一把把男人推开。［你凭什么打他？！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没事没事！婷婷不怕，没事了.....］

［臭婆娘！给你脸了！！！］男人抬起了手，握紧拳。

.........［使不得，使不得！！一场夫妻应该和和睦睦一家人啊～！］打闹声把附近的邻居引了出来，见状不妙上前拉住了男人。

［放开，今天我不教训这婆娘，就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拳头挥向了女人。

咚！

打在了背上，隔着身体，女孩听到了重重的打击声。

被挣脱开的邻居马上又冲上前抓住，可奈何一个人按不住。

［别看了，帮帮忙啊！］

一旁看戏的邻居打开了自家房门，联手按住了男人！

［冷静点！冷静点！］

一个夜晚里，楼道里都吵吵闹闹。

也许是为了生活，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是因为热心的和事佬邻居。最后这一晚所发生的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过回了平常的日子。

将就的日子，将就的命！

每次的吵架，女孩都害怕的跑进房间里躲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按着耳朵，可是不论怎么用力，耳朵始终堵不住，声音依旧进入了脑海里。

每一天的吵闹，每一天的对骂，就算多么习以为常，女孩的心中依旧产生了裂痕。

..........................

法庭上

［现在宣布，廖某，涉嫌故意杀人与杀人未遂控告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咚咚咚！

锤子敲定的那一刻，少女没有一丝反驳的机会，整个法庭就像是个流程，已成定局。

“无期？为什么........我的人生明还没有开始........为什么就宣告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好像在针对我............为.......什么啊......！！！”

［再见了！］

“对不起妈，留下了你一人受苦！对不起.....从小就只有你疼我，爱我，关心我.......对不起......”

身体向前倾斜，坠入了空中。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

“这样的话......也许你们就不会吵了！我本来就不该出现..........”

砰——！

坠入了地面。

...............................

［海维，海维，海维。］

“好烦。”

［海维，海维，海维。］

“明明已经睁开了双眼。”

［海维，海维，海维。］

“好烦，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唤。”

［海维............］

［吵死了！！！你烦不烦啊！！老子叫墨维！给老子滚！！］

［海维，海维，海维。］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啊！！明明........”

［我明明已经........快死了........］

“难道这里就是死者的世界？”

［海维，海维，海维。］

［你是人是鬼啊！我已经说了，我叫“墨维”，海维.....海维的叫！！！那只不过是对外的假名！！！！］

“既然已经死了，那遇到的不应该是些神通广大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我怎么感觉遇到了个智障啊！！”

［唔............］

海维身处的世界中突然强光照射，一片明亮。

“镜子？”

［不对哦～你就是海维，因为.........］

镜子映射的景象在动。

砰～

还没等话说完，海维面前的镜子碎成一地。

［就算打碎也没用的，因为这里是我的世界。］

无数的镜子围绕着海维，就像被拉到了镜中世界般。

［少说这些废话了，老子叫墨维，少扯犊子。］

镜子前的自己瘫坐在面前，一脸无奈的样子。

［随便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唉！］

瘫坐着的他，好像放弃了，仰天大睡。

［...................］

空气突然安静，安静的有些无聊。

［喂！］

海维已经忍不住了。

［喂！］

镜中的自己不以为然，一动不动。

［喂！！！！！］

海维放声大喊。

［喂猫！喂狗啊！！喂喂喂！有名你不叫！］

一头雾水的海维反被骂了一顿。

［谁他妈知道你啊！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这，我还想回去呢！这个鬼地方，真的是受够了！！］

［...............］镜中的自己又突然安静了，一声不吭，故意不理会。

［你.........］

砰砰砰砰！

海维不停的打碎周围的镜子，镜中的自己被分成无数块，投射在了碎片上。

［放我出去！！］

闪动，镜中的图像不断变化着。

［果然，跟个弱智说话就是有点累。］

镜中的自己站了起来，出现在了最顶上。

［你......］海维抬头看着。

［百分之八十。］

“这家伙说得什么？”

［百分之八十，你失去的灵魂。］

“啊？灵魂八十？什么东西？故弄玄虚？”

［灵魂也等于记忆，失去灵魂的同时记忆也一同消失。］

咕——咚——

像是东西掉入水面了。

［..........］手，镜子里的手伸出，跨过了镜面，虚拟与现实连接，越来越靠近.....

［第一，不是我关了你，不用这么敌视。第二，你以为你真的这么命大？从那场车祸中活了下来，运气？］

海维面前的手指变为了三。

［第三，你以为那是普通的一场车祸？］

手指变为了四。

［第四，你觉得失去这么多的灵魂，这命还剩几年呢？］

手指全部张开，变为了布。

［第五，这次之后，你又该失去多少东西呢？］

“这人在说什么啊！如果都是真的，那么.....那么.....真相是什么？”

哽咽，海维倒吞了一口气。

“如果车祸另有原因，那么是谁，为什么？如果现在能活着是以灵魂为代价，灵魂又是记忆，我到底失去了多少东西？”

［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之后我会变成什么？又会失去什么？］

面前的手消失了，镜中的自己走到了面前，本应破碎的镜子恢复如初，地面得碎片也消失不见。

他开口了。［谁，知道呢？］他的手指又变回了一，嘴角刚动.......

乓——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全部的镜子碎裂成渣，毫无征兆！

嘀嗒嘀嗒滴滴答～

“水？.......雨声？”

滴——滴——滴——

“熟悉的心电图声。”

海维睁开了双眼，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

“喉咙，好痛。”

就连喉咙也不例外。

“这地狱一般的情景！又出现了。总之先弄走着喉咙里的.........算了.....”

海维观察着周围，意识到了现在大概已经深夜了。

.....................

［医生！！重症房里的病人已经醒了！］

［我马上来，马上来！］

很快海维周围就围上了一群人，小心谨慎的检查着。

［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