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艾莉丝茫然，略有不屑道：“不过是区区一城的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可是拥有了一个无敌军团呢，这可是千万尸鬼。”

愣，欧阳羽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艾莉丝口中说出来的，他一直觉得她其实还是挺温柔的，也挺可爱的。

颓然坐倒，欧阳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突然发现真正可怕的不是尸鬼，也不是这座堪比地狱的城市，而是艾莉丝的心。

而最可悲的是，他居然一直跟着她，一直想和她在一起。

“我为什么会选择一只恶魔？”欧阳羽喃喃的问出这句话来，声音很微弱，立刻就被尸鬼的咆哮声淹没了，同时淹没的还有欧阳羽那渐渐崩溃的心。

还有一个人也崩溃了，叶扬！

他终于看到了他们，看着艾莉丝满脸得意的站在尸鬼群中，那一刻叶扬猛地恍然，一切的一切全都明白了。

是啊，只有这些家伙才可以制造尸鬼，美洲的那一战，这些家伙都逃掉了，他原本以为失去佛列的他们再也翻不起大浪，却没想到……

叶扬又想起一件事来，在欧洲的罗马教廷，艾莉丝曾把整个米兰城的人变成了怪物，带着它们去攻打金色殿堂，而今她竟然又重施故技，只不过这次她制造的怪物军团更可怕。

“艾莉丝！！！”叶扬宛如疯魔般扑了下来，他胸中的杀意早已膨胀到极点，他根本接受不了整座城市突然化为地狱的景象。

崩溃的不仅仅是叶扬和欧阳羽，还有紫娆。

她飘在空中看着整座城市变成地狱，她看着屠戮仅剩的那只手臂，血肉中没有一丝生机。

“你骗我的对吧？你还可以再生的对吧？”紫娆抱着那手臂，彷徨无助的呢喃着，那手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颤抖着，抽泣着，紫娆想着她和他曾经的一切，满脸都是泪水，这是她身为妖魔之王第一次落泪。

“阿紫，我饿……”屠戮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很想再听他说一次，这次她绝对不会再骂他是个贪吃鬼了。

“阿紫，屠戮想永远跟着你，屠戮虽然很笨，但会努力帮你的……”那憨厚的笑容，那一句傻傻的誓言，紫娆永远不会忘记，虽然这句誓言已经毫无意义了。

记得那次，当她第一次和他做那种事的时候，屠戮开心的仿佛是个孩子，紧紧抱着她，口中一遍遍的呢喃着喜欢的字眼。

“傻瓜，喜欢个什么？那是人类的感情，我们妖魔根本没有。”那时，紫娆是这样回答的，可她真的没有吗？那心中那几近撕裂的感觉又算什么？

“不知道……屠戮就是喜欢。”巨人憨厚的回答着，他或许一点都不笨，他比紫娆更聪明，因为他比她更早明白那感觉是什么。

又记得那次，她想和别的妖魔做那种事的时候，屠戮气的浑身颤抖，拼命的咆哮着，可面对她的坚持，他最终还是委屈的低下了头，呆呆的坐在门口等着她。

当紫娆出来以后，屠戮一把就抱住了她，哭的稀里哗啦，他求她再不要这样了，求她和他再也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