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的糖。

奶香味也很浓郁。

他平日里并不是嗜甜。然而这个东西竟然在不注意的时候，一口一口竟然吃完了。

陆九渊盯着空了的盘子。

有心想要询问这个东西是从何处来的。

视线落在秦云山身上，这人已经开始动手，低头将拆开的铁鸟跟完整的做对比。

盯着铁鸟身躯里细微细小的零件。

眼睛慢慢眯起。

……

“很精密。”许久他开口。

眼神里带着震惊，带着折服。

墨家人总是吹嘘自己在机关上天下第一。

但是只是这个铁鸟一部分，就非常理解不了。

翅膀是如何运转的……

内部是如何提供旋转的能量。

“可看出什么？”陆九渊问道。

秦云山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将机关之术的造诣比作学问，我先前掌握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儿童启蒙罢了，而这个铁鸟，仿佛已经走到了翰林院。”

“所以这个东西你复制不出来。”陆九渊问。

秦云山点点头。

“别说复制不出来，就连作何使用，都看不出。”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任何难堪，他脸上有的只是折服。有的是看见了机关术上的未来。

墨家的人这会儿整日研究的就是如何让水车更好用，如何能早出运送粮草更便捷省力的马车，研究如何自动驾驶的车辆，以及还想造出大船。

带着人航海去看世界。

但是如铁鸟这种在天上飞的……

是个方向。

甚至这个可能已经出现。

如何制造出来就是他们应该研究的。

秦云山脑子急速转动着，脸上的疲倦色越发明显。

他瞥了一眼旁侧放着的小榻，走过去躺上面，没一会儿睡着过去。

陆九渊？？

这墨家的人为何这么不讲究。

他走出房间，关上门，给熟睡的人一个良好的环境。

集市上。

苏眠看见成衣鞋袜，刚想摸钱买下来，就被小山给阻止：“娘，买些布，布匹要比成衣便宜。”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是她不会做衣服啊！

视线落在小山身上：“你会针线活儿吗？”

“我不会，但是哥哥会。”小山指了指大宝。

先前那些日子，后娘才不会管他们，对他们一点儿都不友好，鞋子娃子衣服穿坏了，只能自己从邻居家里借点针线缝缝补补的。

晏轻舒视线落在大宝身上。

大宝脸微微发红。

好好一个男孩子，会针线活，怎么说都有些不好看呢。

“娘买布吧，我做衣服不好看，咱们可以让舅娘给做，咱刚安置下来，男人都忙着砍柴造房子，女人除了带孩子做饭，其他事情还没有安排，人如果太闲了，不好。”

“行，那就买布。”晏轻舒点点头。

大宝说的也有道理，这人一空闲就会没事儿找事儿。

忙碌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最原本的模样。

将身后的背篓装满，晏轻舒发现小山盯着铺子里的算盘看。

“怎么，感兴趣？”她问道。

小山点点头：“我觉得我也行，后娘，我也想做生意。”

他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生意成交那瞬间，心神仿佛被勾走。

“成啊，那你看看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晏轻舒不会打击孩子的兴趣，既然感兴趣，那就顺着兴趣走呗。

当然她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