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被交付出去，天灾再也读取不到史蒂夫残留的数据，但已经整合好的信息早被他提取了出来。

其中包括一条。

闷骚无口腹黑情报官声波会读芯术。

读芯术只是杂兵们调侃时用的梗，赛博坦并没有读芯术这一说，没人真的相信有哪个机能把他人所想给完全看透。

天灾不知道史蒂夫生前到底对声波有多大的意见，要给他加这么长的前缀。

所以……

声波会读芯术吗？

或者不会，他只是擅长察言观色而已？

要么其实是会的，于是他能暗搓搓抓住好多机的把柄？

再要么他不会，那只是他万能工具人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而使人产生的错觉？

去医务室的途中，天灾纠结了一路。

在第四百多次推翻自己严密周全的假设后，天灾听到了一个跟威总很像，但更加低沉、还带有少许电流干扰的声音。

“答案：肯定。”

黑色大型机警惕地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连只碳基昆虫都没有，那么刚才说话的是……

……声波。

……噫。

他真的会读芯！刺激！

而且他的声音也好听！不愧是万能情报官！

“我……”天灾纠结了一下，完全没往被读心感到被冒犯那方面想，他想的是相当朴实的方向，“……我吵到你了吗？”

他刚才在内芯有关声波会不会读芯的假设都够写一万字小论文了，如果换算成一个机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这要是天灾早烦得开肩炮了。

声波沉默下来，一个字没说。

他肯定在用沉默表示不满，向天灾传达血淋淋的三个字——那当然。

天灾有些理亏。

“……抱歉。”他说。

声波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