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战机略一思考，收回臂剑，激活航炮，对准了飞过山。

威震天见状，没有贸然行动。

天启的机翼被打中了。飞过山瞄准的是他的副翼，这样的攻击不会造成多大损伤，就连烧焦的伤口都没有淌出能量液来。

身为神**，飞过山本可以瞄准更有效的部位进行攻击的。

【这是战术的一部分吗？】数学教授冷静地通过内线问飞过山，【你比我更了解头领战士，如果有需要，我会全力配合你。】

【嘶——来自老威的配合……行吧，】飞过山的语气有些别扭，即便过了好些天，他还是不太习惯正义的铁桶头，【原理其实不难。头领战士的CPU等级很高，天启激活过神经回路，他的CPU只会比战车队更好使。但与此同时，他们的机体只配置了跟普通机子同等的传感节点数量。你懂我意思吧？】

【高级CPU配上了迟钝的机体……我明白了。】威震天想了想，【也就是说，他会无意识地密切关注每一处传感节点，不放过任何可以处理的信息。】

身为一个飞行单位，威震天清楚，飞机的大部分传感节点都集中在副翼上。

【没错！我刚才烤焦了他的信息源，也就是说……】飞过山得意地说出答案，【他的节奏已经被打乱啦！】

威震天看向不远处的天启。

白色战机抬着枪站在原地。见威震天没动静，他没有贸然进攻，只是保持着启用航炮的姿势，似乎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飞过山的计划似乎成功了。

……只是似乎。

当威震天配合飞过山再次发起进攻时，天启没有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相对应地，他机体上的动作愈发灵活，往往威震天刚准备抬枪，天启就已经提前拉近距离打断他的动作，威震天刚准备发动猛攻，他早就退到了老远之外。

【嘶……】飞过山有些头疼，【他有一个好老师——当然，指的不是擎天柱。】

威震天知道飞过山的意思。

他说的是‘威震天’。另一个宇宙的威震天，天灾的父亲。

那个威震天一定经常训练天灾，让油罐车习惯于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无论是传感节点密集的天线受损，还是武器不够充裕，天灾都被训练得能灵活应对它们。这些习惯深入到了他的方方面面，即使经历了格式化也还能记得。

【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威震天实事求是地说，【如果他知道天灾经历了什么，那么不只是赛博坦，他恐怕恨不得毁灭这整个宇宙。】

飞过山：“……”

飞过山仔细思考。

根据那些累累前科来看，铁桶头还真做得出‘因为看你不爽所以毁灭你的宇宙’的事儿。

【……确实。】飞过山干巴巴地肯定。

他们这次可能拐不走天启了。

如果是刚才，天启迟疑着不敢对霸王出手，那么他们还有希望。但是现在，面对‘以前经常被威震天揍，所以经验丰富’的天启，威震天根本逮不到小飞机。

事实也不出飞过山所料。

这场战役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一切结束，威震天都没能逮到天启。白色战机快快乐乐地跟着擎天柱跑路，明明已经飞不稳，但他依旧通过旋转跳跃的飞行轨迹表达了自己的开心。

在战场边缘某处不起眼的废墟内，两个没有脸的中型机放下了望远设备。其中之一忙着揉自己酸痛的肩部轴承，另一个靠谱些的则打开了通讯器。

“天震长官，我们看到他了。”

……

通天晓想把天启关进小黑屋，再也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