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样，数据入侵对我来说是一项正常的消遣，激光鸟能理解这一点，可你——你们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天灾好像是在笑，可他光镜里的红光却显得咄咄逼人，即便刚经历了一次过载，这也完全无损于他隐藏已久的气势，他毕竟是霸天虎，他毕竟是威震天的儿子，“福特，出来。”

懵在原地的史达身边出现了一个同样懵逼的投影福特。

天灾活动了一下肩颈，激光鸟的触手从他身上离开，回到她的机体内。

“有什么想说的吗？”天灾问。

史达不敢说话。

投影福特不敢吱声。

油罐车审视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啧，装！继续装！

“行，那我先去洗个油浴，等下再把话说清楚，”天灾捧着激光鸟离开充电床，反着光的冷凝液随着他大腿的银色外甲流下去，没入小腿零件缝隙中，“你们俩自己决定先后——一个一个来。”

天灾捧着激光鸟进了浴室。

史达：“……”

投影福特：“……”

说到底，他们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天灾啊。现在倒好，他们俩仿佛玩火玩过头以至于被霸道总裁当场抓获的保洁小妹……们。

愣了好半天，拥有量子级神经回路的巨无霸福特首先反应过来。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投影福特沉痛地捂脸。

他光知道天灾不懂爱，却忘了油罐车最讨厌留下不确定的隐患。

他们这暧昧不清的态度要能让天灾满意才有鬼，天灾忍他们这么久已经算好的了。

“天灾决定处理这件事了……他会处理好的，他一定会，”立场转换得太过迅速，史达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于是他果断决定把一切都交给油罐车来处理，“……你先上，福特。”

投影福特：“……”

投影福特：“……我不。”

“这种时候就别谦让了！”史达有些焦急地说，“你会输给激光鸟的！”

“……你先，”投影福特摇了摇头，缓慢又坚定，“我……我无法……我得克制住自己——你先，史达。”

“我、我不知道……”史达有些犹豫，“这一切发展得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我完全不确定……”

“你信任他，”投影福特仰头看着王者之剑，语带鼓励，“那就交给他。”

史达沉默了一下。

先前数据交互共享过来的强烈情感仿佛还历历在目。

“……你的坚持真的很没有必要，福特，”王者之剑轻声说，“你只是在伤害你自己。”

“对，天灾看出来了，他不想让我继续下去，但是……”投影福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在他有能力自己作出决断以前，我不会、也不能有所动作。”

……

漆黑的夜空飞过一架红色飞行器。离开巨无霸福特堡垒后，王者之剑载着天灾飞越铁堡，降落到了猛大帅表面。

“……为什么是猛大帅？”变回人形后，史达问天灾。

“因为你的信仰。”天灾回答。

“可我不信神，”史达有些疑惑，“神明并不存在。”

“御天敌干的好事。为了巩固统治，他否认了神明，还杜撰出什么‘赛博坦王族’的歪理……”天灾耸耸肩，“真相是，神明确实存在——至少在这个宇宙存在。回归火种源的机子会轮回转世，生生不息。”

“可……你没有证据，”史达的话语有些迟疑，“你信奉普神吗，天灾？”

按照天灾的风格，他本该是个无信仰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