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且无理,跟来讨债一般,焉浔眉峰微挑,抿了口茶:“你要学什么?”

玄微也不卖关子:“你是怎么把九婴魂魄锁在肉身里的,我就想知道这个。”

焉浔怔住,半晌无言,最后才说:“用的确实是本门阵法,但难度奇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而且这种方式不足之处很多,如果对方魂魄心智过强,难保不会喧宾夺主,或有一天,我不再是焉浔,而完完全全成了九婴的傀儡。”

玄微优越道:“我昨天听说了你与九婴的爱恨纠葛,你们之间复杂难解。但我要留魂锁魄的那个人,与我两情相悦,相当和谐,跟你们还是不太一样的,不会发生你担心的这些事。”

焉浔:“?”

他笑得有些无奈:“人各有命,死后便是一缕清风,一粒蒲种,魂归何处,自有定数,何苦将他困于方寸之间。你贵为神兽,思想不该如此狭隘利己。”

“你才不懂。”玄微闻言委屈,又有些憋气:“他自己也甘愿这样,我不过是遂了他心事。”

她口吻有些冲:“你不也是这样,九婴难道就不想转世投胎吗?”

焉浔言语间都是凛然大义:“我忧心他重生后三度作孽,愿祭肉身为他囚牢,不局限于儿女私情,与你还是有些差别的。”

玄微胸口起伏:“别冠冕堂皇了,他做什么孽了?不就装成女人骗了你,你就杀了他。”

她向来直接,不管不顾就掏出那些众口相传的花边小料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