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建禾年轻时候的那点事他是清清楚楚的,白建禾当年娶白姗媛的时候,排场摆的很大,陆镇江那时候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当年白淽便出生了,后来他忙于生意,那几年时常住在国外,等到他带着夫人孩子回来的时候才听说,,白姗媛病死了,白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

白建禾迅速的再娶了一房,可是为了不引人瞩目,婚礼也没办,但是这荀露霞带过来的女儿口口声声的叫着白建禾父亲,那张脸和白建禾有七八分的相似。

这小姑娘的年岁要比白淽更加的大,他便清楚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白建禾犯的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是却也比很多男人更加的恶劣。

“我的确也没想到,这些媒体的本事那么大,可是也借助他们的力量找到了白淽。”

白建禾靠着花坛,名贵的西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些土,他丝毫不介意。

“不过这孩子生的,是的确挺像她母亲的。”陆镇江开口道。

白建禾笑了笑,的确,白淽这孩子的面容,生的的确是像极了白姗媛,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刚才车上的人你看清楚了吗?”陆镇江抬手,将手上的烟蒂抖落在地上。

白建禾眯眼,想起了那辆放在门口树下阴影处的车子,车牌号嚣张至极,严逸跟着,那样的车牌号,恐怕就算是隔着那层厚厚的车窗玻璃都能够猜得到里头的人是谁。

“是九爷吗?”

白建禾摇头,“不清楚。”

九爷的性子谁不知道,他素来不喜欢热闹的场合,他们两人也只是有幸见过九爷一眼而已,还是商家的晚宴上见过。

“你的福气快来了。”陆镇江拍拍他的肩膀。

“指不定那里头坐着的,并不是九爷呢,上次过来的也就是顾二少。”白建禾说了句。

陆镇江摇头,整个海城哪个不清楚,严逸马首是瞻的男人只有一个,严逸也说了,是白淽将东西落在了先生手上,那辆车送她回来的。

而且,他口中的先生,也只会是一个人而已。

“我们先别乱猜了,孩子们自己都会处置自己的事情不用我们这些老家伙多猜测。”

陆镇江轻笑,看着空中已经慢慢要逐渐圆润起来的月亮,这会儿快到中秋的时候了呢。

“白淽的母亲,是葬在什么地方?”

白建禾点烟的动作停了停,半响之后张口,“城东陵园。”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白建禾手上点着的烟却一口没抽。

陆镇江背靠花坛,触摸着冰凉的瓷砖。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那张美丽的面容让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种人,一眼便能措不及防的闯入人的心里头,如同春风过境,暖阳乍现。

可惜了,她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七岁,是女人最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