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夏侯夔觉得白里这句话就仿佛是在跟自己告别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么？”夏侯夔看着白里眼神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吧……”白里微微叹气，因为这一次跟太初的赌约，如果自己输了，那么毫无疑问，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夏侯夔了……

而即便自己赢了……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以后，就再也不是白里那么简单了……自己再想要像是现在这样走上轩辕丘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成为那样的存在的话，白里可能很多很多年都无法正常在世间出现，而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或许夏侯夔已经老去甚至死了吧。

所以这一次白里真的是来告别的。

不光如此，白里在天界一路已经跟很多人告别了……

接下来白里就是将天界所有散碎的灵魂全部收集起来，然后前往地界……

“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白里，你还是我认识那个白里吗？”夏侯夔看着白里正色的问道。

“是……从未改变……”

“可是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再也感觉不到那种应该属于你的快乐，你现在是一尊神，一尊看起来好像没有感情的神……我觉得你在这里跟我说话都是一种对我的怜悯和义务，而不像是真正的有感情，真正的因为友谊……”

夏侯夔这话出口，白里沉默了，甚至连苏蝉都沉默了。

其实苏蝉没有告诉白里，随着白里逐渐得到更多的灵魂碎片，白里身上的力量在变强，白里的人也在发生变化。

白里变得比以前要冷漠很多，白里的感情没有了以前那么丰富。

甚至白里笑的都没有以前多了，白里更多的时候是那么默默的看着这个世界，那种感觉才是神该有的，白里看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投入太多属于自己的感情。

其实白里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变换呢？

但是走到这一步，怎么退？

白里只能走下去……

“放心，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要变成你们不认识的模样，那么我会在变成这个模样之前停止一切……”白里这句话不光是对夏侯夔说的，也是对苏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