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心里蹿起一股怒气,骂道:“伤心个屁。吃瘪了就有理由报复社会了?”

连乔耸耸肩:“我看他就是临死前想拉人垫背。这事儿曝光以后,媒体和网络对那些家长领导又是骂又是人肉的,害得大家都丢了工作。闹得可大了。”

忍冬:“那你怎么不把遗书拿走?”

连乔长叹一声:“没用。这遗书是他从现实里带进副本的,我在副本里拿走,一出电梯就又回到他口袋里了。他显然是有所准备。不死的话就在副本里报复社会,死了的话就靠遗书在现实里报复社会。反正就是心理阴暗,怎么着都要报复社会。”

忍冬听完,郁郁不平,简直想再打死绅士几次。

绅士的事儿没能影响忍冬多久。到了晚上,连乔的父母都回来了。忍冬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连……”忍冬面对着连乔爸妈,结巴了半天,好几个称呼都在舌尖打转,最终只能怯怯喊出两声,“连主任、乔主任。”

两位大主任也觉得有些尴尬。白天刚从自己手里出院的病人,晚上就在家里等着他们了。他们一时也觉得身份无法转换,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连乔悄悄在餐桌下面握了握忍冬的手,鼓励地道:“别这么生分,你可以换一个称呼。”

连乔的本意是化解尴尬,万万没想到,在座三人听了这话,都像被雷劈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