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一向是纳税重地,近年来屡遭洪涝之灾,朝廷的税收骤减四分之一。对当下的大靖而言,内忧胜于外患。”

赵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道理朕都懂,但真的好气哦。”

萧世卿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连西夏的气都会生,唯独不会生我的气。”

赵栖满头问号,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丞相大人!为什么你一副非常希望朕生气的样子啊,这么奇怪的要求朕还是第一次见,朕决定满足你。“其实,朕嘴上说不生气,其实还是有点生气的。”

萧世卿眼眸微抬,“嗯?”

“朕视丞相如师如兄,没想到丞相把朕当外人不说,还监视朕,利用朕,和贺长洲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萧世卿冷着一张脸。

“朕已经夺了贺长洲自由出入皇宫之权,为表公平,朕也要夺丞相哥哥……呃,自由出入朕寝宫之权。丞相以后不能再一声不吭,半夜突然出现在朕床边了,会吓死人的。”

短暂的沉寂后,萧世卿低声一笑,“罢了,是我操之过急了。”

赵栖:“???”

“过去之事,我做便做了,无话可说。但之后,我不会再利用你,也不会让你置于任何可能的险境。”

朕信你个鬼,你个大猪蹄子。“那你还找人监视朕吗?”

“不找,”萧世卿不知真假道,“我亲自监视。”

“……”

赵栖觉得自己的雍华宫和菜市场一样,大猪蹄子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还有偷他菜……偷他药的家贼。皇家的威严何在,天子的尊崇何在!

赵栖越想却憋屈,决定对雍华宫实行封闭式管理,严格控制人员的出入。以至于第二日清晨萧世卿派内官去请赵栖来勤政殿议政,该内官连雍华宫的门都没进就被挡了回来。

“丞相,雍华宫的守卫让奴才对口令,奴才对不出来,他们死活不让奴才进。”

陈礼道:“你没说你是丞相派去的?”

“奴才说了,但守卫说皇上有旨,没口令谁都不能进。”

陈礼看向萧世卿,“丞相,您看……”

“既然请不动皇上,我们跑一趟便是。”萧世卿道,“淮王入宫后,直接带他去雍华宫。”

雍华宫的守卫见萧世卿来了,想拦又不敢拦,正纠结着,就听见萧世卿问:“口令?”

守卫哆哆嗦嗦道:“有、有朋自远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