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赵桥茫然道,“什么声音?”

贺长洲抿了抿唇,“没什么。”他的听觉优于常人,赵桥没听见的,他都听见了。

他听到了模糊不清的人声,显然是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使听不清说话的内容,对他而言已经是万分的折磨。他控制不住地想,想那两人会做些什么,想得他心如刀割。

其实,他们早就做了什么,贺长洲自嘲地想,皇上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回到江夏后,于沉水片刻不停歇,走马上任,主理淮水两岸的一切水务。至此,赵栖的南巡之路也到了尾声。

动身回京的前一日,赵栖宅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江德海和小紧子收拾来,收拾去,一只手伸着,让程伯言帮他诊脉。

从村里回来后,赵栖陷入了自闭,话比平时少了不少,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江,紧,程三人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问了是怎么回事,赵栖只是给他们一个幽怨地眼神,说:“没事,朕犯矫情呢,不用管朕。”

三人面面相觑。

赵栖确实觉得自己怪矫情的,不就是被助了下产,至于这么丧么,而且他也承认了,被助产还是挺爽的。

难道,他是真的要弯了吗……

程伯言诊完脉,道:“皇上和龙蛋都很好,胎位也很正常,只是龙蛋还是偏大,还请皇上平日里克制饮食,多多走动。”

赵栖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一旁的梅川道:“胎儿过大也无须忧心,只要皇上用我的暖玉疏通产道……”

赵栖眼角一抽,“你给朕闭嘴。”

梅川非但没有闭嘴,还顶了下嘴:“皇上如果不相信我,又为何要千里迢迢把我带来。”

“朕……”赵栖叹了口气,挥挥手,“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一同退了出去。

小紧子一头雾水:“皇上这是怎么了。”

江德海忧心忡忡:“我伺候皇上十几年了,还从没见过皇上这般心事重重。”

小紧子无不赞同:“是啊,过去皇上一有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呢。”

梅川不以为意,“孕夫和孕妇一样,易焦易躁,此乃常见之症,哄一哄,顺着他们就好。”

小紧子无奈:“可我们哄了,也顺了,没见皇上心情好啊。”

“我们哄有什么用。”程伯言道,“得龙蛋另一个爹来哄。”

几人恍然大悟。

江德海为了主子豁出去了,“我去请丞相来!”

江德海前脚刚走,李迟苏便来了,说要求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