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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世俗怎可存圣人(2 / 2)

作品:《天唐好驸马

“走了,走了,没啥好想的,不去管他就行了,走咱们去看看这学院建造的怎么样。”

李承乾:“......”

妹夫,不是你的事情,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要是有人要抢你的女人,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先生,您来了?”

没等韩元跳下马车,一个中年男子就飞奔着迎接了上来。

韩元只见到一道黑影忽然窜了过来,那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一脚踹了出去。

等踹出去之后,他这才发现那人竟然是自己的第二小徒弟,阎立本。

“咳咳,立本啊,做事不要慌慌张张的,为师教导过你多少次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别人快的时候你慢下来。”

韩元语重心长的说道。

阎立本本来还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可听到自家先生这话,那脑瓜子快速的活动了起来。

自家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为了教育自己。

严师出高徒么。

脑补完了一切的阎立本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来到了马车前

“先生教导的是。”

“行了,怎么样了?”韩元摆了摆手,扶着阎立本的手臂跳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李承乾刚打算扶着阎立本的手臂下来的时候,结果阎立本直接把手臂收了回去。

李承乾那手放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旁的侍卫连忙小跑了过来,李承乾这才扶着手臂跳了下来。

什么狗屁玩意啊!

我可是太子啊!

李承乾瞥了阎立本一眼,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妹夫的徒弟,都是这种脾气。

“先生请看,这入口之门有三,右边一门入学之门,左边之门出学之门,而中间之门,则是高中之门。”阎立本一边走着,一边指着那前面三座大门开口解释道。

“嗯,不错。”韩元微微颔首,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这三门的不就跟皇宫那门是一样的含义么,什么门什么时候用。

这门就把学院的逼格给提了上去。

那三座大门相连与一起,一切都很符合韩元的想法,可唯独那大门上面空白的地方有些刺眼。

没办法,谁让这是朝廷的学院呢。

虽然自己对那便宜岳父一直都很诽谤,但是并不影响李二的见识,身为帝王的见识。

若是放到后世那些皇帝中,像自己这种人甚至活不过一日。

单单从历朝历代变法的人的结果便能看出来一切,而自己做的这些也相当于变法,只不过是相对温和的变法。

自己是弱小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比这些古人高一头,恰恰相反自己却觉得自己低他们一头,自己只不过是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而他们完全是陌生的,天方夜谭,可他们竟然能接受下去。

李二和那群大佬之所以催促韩元开门教学也是为了他想的,他们早已经和自己绑在了一辆战车上,一旦倒台,他们也会一同倒台。

别看现在每个人对待韩元都是爱护到了极致,可一旦利益超过韩元给的利益,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翻脸,甚至会痛下杀手,根本没有一点情面可言。

自己之前教导学徒在那些人的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影响不到他们的地位。

亦或者说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起韩元。

儒家的地位从汉朝就确立了起来,几百年的根基,根本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够比的过的。

为何山东世家没有在李二清理的计划之中,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代圣人孔子便出自山东,而山东的孔家更是在历朝历代备受尊敬,甚至可以藐视皇权。

但皇帝却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们是天下读书人的信仰,甚至是灯塔。

为何朝中的官员山东的偏少,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魏征便是山东世家的代表。

李二之所以这么急着让韩元开学院,便是想要讲韩元给退出来打擂台,即便不能彻底击败山东世家,那也能给他们带来危机感。

其实这一切韩元心里都清楚。

但是人在泥潭,怎么可能干干净净的呢?

恐怕李二都对新学没有任何的信心。

不过这恰恰也激起了韩元的好胜心,你们都看不起我,那我偏要做出来点成绩给你们看看。

虽然你们是庞然大物,可我韩元也不是吃素的。

千里之堤还能毁于蚁穴,自己还年轻,自己一人做不了,那便教导出来无数个人。

韩元收起了思绪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庄子,诺大的一片土地就那一个庄子。

“那谁家的庄子?”韩元看了一眼那庄子,开口问道。

阎立本随着韩元的目光往了过去,不假思索的说道,“鄅国公的庄子,这庄子是陛下赏赐他的,如今长安的附近的土地可是千金难求,咱们这地方是是最后一块。”

“回头跟陛下说一下,给他换个地方吧,这庄子以后当作实训基地。”韩元不假思索的说道。

阎立本微微颔首,默默的将自家先生的话给记了起来。

...

...

长孙皇后的寝宫。

“观音婢是不是觉得朕太狠心了?”李二躺在长孙皇后的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长孙皇后的按摩。

长孙皇后闻言手上的动作不由的一滞,很快便再次动了起来,她平静的说道,“您是陛下,您是对的。”

李二睁开了眼睛,深深看了长孙皇后一眼,举起手摸着长孙皇后的脸轻声道,“朕知道,你在怪朕,可朕也不想如此。”

“元儿天资聪慧,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这身学问不该带走,无论是对大唐还是对于他。”

长孙皇后那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哽咽道,“二郎,你可知道学派之争远比朝廷血腥吗?”

“朕知道。”李二举起袖子给长孙皇后拭去泪水,坐直了起来。

“那你还让元儿去,山东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长孙皇后依旧是流着眼泪,那眼中满是担忧。

“可他是唯一的破局关键,从他入了侯府,这便是他甩也甩不掉的责任。”

“观音婢,如今你我都还健康,我们还能为他撑起一片天地,可若我们走了之后呢?”

“那时候的,他们真就没有了依靠,一切都要靠他们,如今他们扎稳根基,未来才能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