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道:【宁沉止那边现在乱成了一团,他想要带兵把这窝土匪给剿了。但是这块山头离城太远,怕是还要个三四天才能赶过来。至于土匪那边,他们一开始不知道你是宁沉止的人,现在知道了,都吓得不行。祁少泽想要他们把你杀了,但是土匪们不敢,现在意见不合,吵了起来。】

说道这,233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也能吵起来,就不能找一些靠谱的人吗?就这智商,怎么和宿主斗?

顾亦泠叹了一口气,他是大可以逃出去,但是总不能把这些忠心跟着原主的伙计丢下。而且他在这里,那些土匪顾及宁沉止的威慑力,暂时还不敢动他们;他要是走了,谁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土匪们会做些什么。

现在只好,等宁沉止来救他们了。

天公不作美,暴雨洗涤着山林,地面上泥泞一片,剿匪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在路边驻扎下来。

宁沉止撑了一把伞站在树下,脆弱的雨伞完全无法抵挡狂风暴雨,他的睫毛上都沾满了水珠,深绿色的军装被雨水染成了墨绿色,垂地的披风边缘的毛圈都沾染上了泥土,变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空气中的凉意似乎使他冷峻的眉眼都像是结了霜了一样,他盯着远处在雨中朦胧的山头,面无表情,但是下垂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不停地发颤。

他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顾亦泠会经历什么,也不敢想象顾亦泠如果出事要怎么办。明明才相处不过两个月,他却觉得,如果没有了小少爷,他就没有勇气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的突兀和不可思议,却又让宁沉止如此的确信。

一位副校走到宁沉止身旁,叹了一口气,道:“上校,您在这里站好久了。这里风大雨大,您回帐篷里躲躲雨吧。祁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沉止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仍然一动不动站在雨中,问道:“查清楚到底是谁做得了吗?“

宁沉止虽然曾经也是土匪,但却和那些粗暴残忍,视人命为草芥的土匪不是一路人,当上军阀后也没有包庇过土匪。他所在的军阀管理的地区一向是治安最好的,当地土匪碍于军阀的威压,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绑架和杀人越货的事情了。

副校道:“还未查到。”

宁沉止的语气立刻像结了冰一样,“继续查。”

副校低下头诚惶诚恐道:“是。”却没在听得宁沉止说话。

他再抬起头,只看见宁沉止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山头,宛若一尊冰冷的雕像;豆大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惩罚他的过错。

那是顾亦泠被困的地方。

顾亦泠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了一阵枪声,把他瞬间就给吓醒了。

房间里本来对逃出去不抱希望的众人听到枪声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就兴奋了,叽叽喳喳的谈论个不停。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