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一手捧着时安的脸吻了上来。

“时安……”林鹤低喃,后面的话没于唇齿之间。也或许后面并没有别的什么话了。

掀起的盖头又滑了下来,盖住正深吻的两人。良久,林鹤抓着时安的手,扯掉了有些恼人的盖头。

良久,林鹤终于放过他,时安被亲的头晕脑胀,黑亮的眼睛起了层水汽,他侧过头小小换了口气。

“林鹤……还没有喝……交杯酒。”时安喘着气道。

林鹤沉默着去拿了酒,他喝了口酒再次吻上时安,两人就这样把一壶酒喝了个光。

时安不胜酒力,稍微喝点酒就上脸,此时白玉的脸颊已经浮上绯色,像只待君采撷的桃子。

林鹤痴迷地看着他,大胆热烈,像是满心满眼都被时安装满,再也容不下别的一样。

时安很少见到这样的林鹤,这回轮到他被林鹤看的害羞了。

“睡不睡觉……不睡觉我可就出去敬酒了……”时安小声说,手里紧紧抓着林鹤的衣摆。

“睡。”林鹤道,“我为你宽衣。”

林鹤把时安放在床上,一只手搂着时安的腰,另一只手去解时安的衣扣。

旧式喜服用的都是盘扣,扣子繁复精致,一只手并不方便解开。

时安垂着眼,看他的指尖落在扣子上,手指上下翻动解开一颗祥云盘扣,接着手指下移,再不疾不徐地解开第二颗。

林鹤说为时安宽衣,当真是专心解扣子。他的神情专注仔细,像在做顶要紧的事。

随着衣扣一颗颗解落,时安感觉自己像没有遮掩地呈现在林鹤眼前一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好像是他的心。

这个认知让时安睫毛微微一颤,他有些不安地抬眸看了林鹤一眼,林鹤眼里的专注和深情又让他感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