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转过一个弯,山路忽然宽了一点,刚好够两人并行有余。

于是走在后头的那个人沉默的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他身侧。

过了一会儿,兜里伸进了另一只带着暖意的手,冰凉的手指几乎被这热意烫了一下,忍不住往角落瑟缩着。

但很快就被捉着,严丝合缝的,一根根、一寸寸贴紧了。

估计是察觉到方琸的手冰凉得过分,那手尽职尽责地熨贴着,细长的手指就这么被一根根摸了个遍。

方琸没出声,长长的睫毛垂着,簌然颤了颤,视线笔直地落在前方的山路上,耳尖慢慢红了。

但他身边那个人的脸皮显然要厚得多,罢了,还要凑到他耳边说话,鼻息是沉的,嗓音是哑的。

“你说……这荒郊野岭了无人烟的,像不像我俩瞒着家长出来幽会。”

方琸小半张脸埋在衣领子里,登时抬眸横了他一眼,奈何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姜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干脆停下脚步道:“就在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