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融看着几乎快掉下凳子的方潮舟,干脆又凑近了些,“师兄这话不是故意打发我吗?若是师兄让我帮涂药,我才敢相信师兄不是嫌我,也敢有勇气去五师兄那里,要不然师兄嫌我,去了五师兄那里,他也是嫌我的。”

方潮舟伸手抓住了桌子边沿,勉强稳住身体,“他怎么会嫌你?欢喜还来不及。”

“他为何欢喜?”

薛丹融的突然反问,让方潮舟哑口无言,他又不能直说杜云息喜欢对方。一是杜云息自己没说,不能由他来说,二是他若直说了,万一薛丹融默默远离杜云息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有人帮忙,任谁都会欢喜的。”方潮舟勉强答了一句,可这句话彻底把自己兜圈子里。

“那师兄就不该拒了我。”薛丹融靠得更近,近到方潮舟再也坐不稳,直接往下摔去,不过有一只手先扶住了他的腰,“师兄身上的疹子真红,再不擦药,怕是师兄自己也忍不住了吧。”

呜呜呜,是忍不住了。

方潮舟都想哭了,痒哭了。

“小师弟,你就把药膏还我吧。”方潮舟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可我不放心师兄自己涂药,万一有哪些地方没涂好呢?”

“不会的,我……”方潮舟的话被截断。

少年的声音清朗,“除非师兄让我在旁边看,要不然我还是不放心,师父听闻了师兄的症状,很是担忧,我必须亲眼见到师兄情况好转,这才好回去回话。”他顿了一下,对方潮舟露出了一个笑,“师兄好不好?”

*

色令智昏!

实在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