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站在后台,许秉邑半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问:“稿子记下了?”

“嗯,”谢眈颔首。

许秉邑轻笑了一声:“一会儿我俩还要一起念一段傻逼鸡汤,看起来都觉得搞笑,要不然就不念了?”

“都行。”谢眈随意他。

“那就不念了。”许秉邑随性起来也是肆意,从口袋里拿出笔,刷刷两下就划去了演讲稿上的一大段。

正好,他两可以上台了。

所谓学校官方化的演讲稿,对于谢眈而言,已经摸出了门路。

就是用不同的语言,始终灌输着那几种精神,无趣的很。而即便如此,偏偏它每次的内容还能不重样。

总而言之,“努力”、“青春”、“拼搏”等等是一般基础词,“挥洒汗水”、“最好的状态”等等是修饰词。

谢眈和许秉邑,一个念的平淡无味,像是普通聊天说话。

一个念的及其敷衍,不堪入耳。

特别是在许秉邑去掉后面一大段的时候,缩短了演讲时间,看起来就更不用心了。

可是在最后,谢眈忽然开口了。

他不再看着演讲稿,抬起头来,呼吸很平缓。

礼堂下一片漆黑,他根本找不到叶堂的所在位置。

高二下十四班,偏后,应该坐在三十排左右。

可是心里似乎又隐隐约约知道他在哪里,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也同样在自己身上。

“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催促着我们成长。”

许秉邑惊讶地看向他,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站在一边,静静地听他说着。

自我来看,就当是谢眈……在为他的任性救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