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坐在车后,依旧感觉车里的温度很低。

前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司机,而另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车窗上。

阿猫心里逐渐升起点点恐惧。

“冷了?”男人忽然开口,嗓音有些低哑,还带着很容易察觉到的耐心。

阿猫连忙摇头,明明前面的人全程都没有回过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正思量的时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了头。

带着点温热气息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可即便如此,阿猫依然觉得,那体温与他而言,是格格不入的。

周身依旧是无尽的寒冷。

果然,男人的手没有直接伸回去,而是留在了外套下、他的手臂上。

男人细长的手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阿猫大概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抿紧了唇。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选择闭嘴。

男人的手指细捻过他手臂的皮肉,一点点随手上的脉搏滑下,痒却冷,让阿猫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阿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及身体,他不敢让自己颤抖,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幸好,男人最后只是在他手臂上轻轻掐了下,就收回了手,再度回归到了他随意的坐姿上。

阿猫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那种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那么点。

是他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谢眈到画室的时候,叶堂正画的起劲,专心致志地盯着画板,甚至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谢眈也没叫他,两边有长椅,他就直接坐在了边上,看着叶堂画画。

说实话,他和谢父不懂音乐一样,对于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