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你们这些人永远都不可能了解我们穷人的苦!”

他的语气里泛着苦涩,“为了市里的一套房子,我们要把大半辈子赔进去。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女儿又患上了白血病,我卖掉了房子给她治好,结果,她的病又复发了!医生说有什么并发症要尽快换骨髓,我能怎么办?”

保安咆哮着,口气中带着无力地心酸:“你说我能怎么办!”

穷也是病。

白棠生比谁都清楚这点,当初他父亲破产,随后又被查出了胃癌晚期。他爸受不住打击,也不想连累妻子儿子,自杀了。

已经活到二十八岁的白棠生此时再回想这些事,竟觉得有些陌生和麻木。

“我理解你,可是齐琪……就是她妈妈,她家条件也不好,你在公司当了这么久的保安,应该听说过一点吧?”

“那又怎样?”

保安冷漠道:“她老公再赌,输个几十万就差不多了,我可听说她年收入上百万的。”

无知也是病。

赌博这种东西,一旦成瘾何止几十万,它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便能赔多少,就像他父亲……

“再说,我看她女儿每次来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可不信她一点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