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不一定能给你赚到钱……这不值得……”

“三年。”

白棠生愣了一下,没太明白。

乌柏舟的手插在口袋里,看向了窗外:“我并不是来做慈善的。我只是觉得你有火的潜质,三年之内,我可以把你捧到金字塔的顶端,成为我的摇钱树。”

乌柏舟的声音十分平静,眼神也极度理智。

白棠生冷静下来,知道他说的话不假,上一世他没靠任何人的捧红,不照样差点登上了金字塔的顶端吗?

若换成别人来说这些话,白棠生可能会觉得这个人对他抱着别的不该有的想法,可说这话的人是乌柏舟。

乌柏舟神情中的冷静,理智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在往后的时光里,时时刻刻都不敢忘。

白棠生手握了一下又松开:“好。”

乌柏舟回身,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他坐回沙发,掏出一支录音笔:“那么,我作为你的老板兼债主,想了解一下……你和你母亲之间的情况,也为以后的公关做准备。”

白棠生坐到乌柏舟对面,他的情绪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他轻声说着他的家庭,他的父亲赌博,破产,自杀。

他不带任何个人情绪地阐述着他这些年的还债史和他与江妙之间不可缝补的间隙。

乌柏舟最后难得地评价了一句:“你最后能将对她的责任与情感分开,是对的。”

“要说你母亲的所作所为,从责任上来说,他没有做错什么,你父亲破产时你已经成年了,她没有赡养你的义务,而欠债还钱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让你为人子。”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是自私的,不合格的,她不配作为一个母亲。”

白棠生刚刚和江妙说了那么多都没有哭,可听到乌柏舟认可他,说江妙不配作为母亲的时候,他的眼眶红了。

乌柏舟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做的很对,她自私是一回事,可你对她依旧有赡养的义务,这是为人子的你对她给了你生命的回馈,是你应该的。”

“这样也可以避免将来有一天有人诱惑她对付你的时候……你可以站在无错的这一边。”

“……我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白棠生才会觉得悲哀。

少时母亲对他的疼爱是真的,可这几年对他的不管不顾也不假。

正是有对比,所以才会觉得难过,心…疼。

乌柏舟准备关掉录音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酒吧?”

白棠生愣了一下:“有,我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去工作过,不过是个清吧。”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乌柏舟在担心什么:“我都是晚上去,只唱唱歌帮忙收拾东西,没和那边的客人交流过,应该没人记得我了。”

“至于那边的老板加员工除了我总共就三人,都是还不错的人,应当不会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