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一顿,他没听到江臣和杨思的对话,此时突然听到杨思这句话,有些摸不清她是在说谁,迟疑道:“老婆,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贺千建。”杨思放下勺子,皱眉道:“我看着千闵像个好孩子,虽然说和贺夫人说不到一块去,但是几次接触下来,看他们谈吐也能看出他们教育孩子应该不会太差,怎么就教出贺千建那样的了。”

江卓一头雾水,他看看江臣,见他只低着头吃饭似乎压根儿没听杨思说话,只能再次表示疑问:“老婆,贺千建怎么了?”

“贺千建就是上午打了那小孩的人。”杨思道:“刚刚我们说话你没听?”

“我在做饭啊老婆。”江卓哭笑不得地解释完,也觉得诧异:“你确实是他?”

“臣臣说的。”杨思道:“儿子刚刚跟着那孩子找过去了,就是贺千建。”想到上午看到的画面,杨思微微抿唇,生平第一次想要干涉儿子的社交,希望他和贺千建甚至贺家少些来往。

“他为什么那么做?”江卓看向江臣问。

江臣只得开口:“他说是没注意。”

“怎么没注意?”杨思声音里压着火气:“我当时可看得清清楚楚,他拿着个碗,那石头一样的冰粘豆包儿一个个往孩子身上砸,还是看准他的脸砸的,边砸边笑,简直就是……”

“怎么会这样?”江卓有些将信将疑:“那孩子和臣臣差不多大吧,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孩子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欺负一个那么小一点的孩子啊。”

“怎么不至于?”杨思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难道还是我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