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江臣想把贺千建赶回江家?”

李楠枫愣了下,见时风钺依旧懒洋洋地望着自己的酒杯,像是刚刚没有说话的模样,凑过去好奇道:“什么意思?江臣还想贺千建留在贺家呢?”

时风钺掀起眼皮子觑他一眼,表情十分明显。

“不是吧。”李楠枫和他多年默契,一眼就看出他嫌弃之下的另一重意思,惊讶道:“江小臣这是不打算给贺千建一条活路?不让他留在贺家也不让他去江家,贺千建他那亲生父母能同意吗?”

时风钺不言,抬眸看向前方,果然贺言风等待台下的人议论了半分钟左右,就继续道:“有幸请到了项老来为犬子说贺词,欢迎。”

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上了台,一向严肃的神色比平时柔和三分,他接过话筒,第一句话是:“本来我是不想来的。”

不等众人惊讶,他就接着道:“当初我先一步让华大发了保送通知书,还好说歹说让这孩子去华大,告诉他华大的数学系有我的得意门生,他一进学校就可以破格提前进入研究所,毕业一准保研,研究生毕业直接进中科院,谁知道他高三就自己进了国家研究所,短短一年时间都不到,手里就已经握着一份研发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