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疼了的谢明锐不敢吱声,只能沉默。

好在龚芳芳没有对他再做什么。

龚芳芳的家离这里不是很远,走路就二十分钟左右。她把孩子抱到家,刚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就冲了过来。

狭小的大厅中滚满了啤酒瓶子,而桌子上还摆了七八瓶啤酒,中间还有一碟小花生米。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不停地喝,一会一口,一会一口。

龚芳芳见状顿时就怒了,她把谢明锐放下,顿时吼出声,“谢大易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活一家人!你就在家里给我喝喝喝!工作也不去找!孩子也不去接!谢大易你是不是想要上天?老娘成全你!”

龚芳芳冲了上去,谢明锐见状不妙,马上悄悄的溜回了房间。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人虽小,但也知道不能在外面待着,不然火一定会烧到他身上。

两个人很快就在外面吵了起来。

谢大易本来因为面试被拒而心情不好,这才开始借酒消愁。

没想到龚芳芳回来对着他就是噼里啪啦一顿骂,一点也不关心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他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大声回骂,“你这个恶婆娘,没结婚之前的温柔贤淑都是假的!你就是一个母夜叉,你就是一个毒妇!你竟然还让我去接那个野种?自从那个野种降生后,没过多久后我就被迫丢了工作,一直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面试一家被拒一家,那个野种生来就是克我的!整个丧门星!”

听到谢大易的话,龚芳芳眼中闪过一丝

心虚,但她还是大声反驳,“胡说八道!什么野种?谢大易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野种?什么野种你心知肚明,这野种越长大越不像我,血型也和你我不同,这要不是野种,你倒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而到现在你都不肯告诉我,奸.夫是谁,是怕我会去找他麻烦?”

“谢大易!我跟你拼了!”龚芳芳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

她承认孩子不是谢大易的,那是她当年鬼迷心窍,一时做了错事,但她绝对没有背叛谢大易。

更没有什么奸.夫。

但她也不敢坦白当年做过的错事。

龚芳芳扑上去和谢大易扭打在一起,龚芳芳这几年没少干力气活,而谢大易又整天忙着找工作,连锻炼都很少,一时间,竟打得不分上下。

听着外面扭打在一起的声音,谢明锐靠在门上,摸着自己小小的肚子,他好饿啊!

可是爸爸妈妈打成这样,他今天晚上又要饿过去了吧。

谢明锐不想挨饿,可他也不敢出去找吃的,他怕自己会称为出气筒,还是那句话,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可是野种,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爸爸会说这两个字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谢明锐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