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惨然一笑,“怎么会?我哪敢呢?”

就算这一家人这样对他,他还是把这一家人当作亲人。

时安道:“可是后来您几次三番问我要钱就不对了吧?”

时母怒骂:“你嫁了好人家孝顺孝顺父母怎么了?!”

时安呼吸颤抖着,指尖都一片冰凉,再说不出话。

顾征铭把他抱进怀里,冷着脸看向时母,“孝顺父母?他为你们带来了一千万的聘礼还不够孝顺父母的吗?短短一个月你又问他要了一百六十万!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时安出嫁的时候一分嫁妆没有,你怎么好意思在时安婚后要钱?”

顾征铭脸色阴沉,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时家这群人一个个都是吸血蝇,非把时安吸干了才肯罢休!

时安哪里欠了她们的?

不过是没有她们那么丧心病狂!

时母一时间哑口无言,“那……那我不是……”

顾征铭:“你不是什么?你就是一朝暴富开始穷奢极欲!时安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一句不问,却大花时安的钱,你们喝燕窝的时候想过时安在吃什么吗?!”

提起这些事,顾征铭简直恨不得把时家人一个个生吞活剥了。

他捧在掌心都生怕磕了碰了的宝贝,竟然叫这一家人这样糟践!

时母横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时安的妈!我一天活着时安就要管我一天!”

时安听了这话,忽然轻声道:“好。”

他扶着顾征铭的手站直,身姿纤瘦却挺拔坚韧,“我不多说,您把我婚后打给您的一百六十万还回来,我还认您这个妈。”

时母一愣,吃惊的看向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孩子。

时安的眼眸清澈而明亮,这双眼睛长得像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