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沉闷。

吃过饭之后。

欧阳鸾借口要回医院照顾女儿，就开车先行离开了。

白雪琪短暂地逗留了片刻，随后也开车离开。

“妈，我去祠堂给祖宗上香……”

李小凡找了这么个借口，脚底下抹油就要溜。

“你给我站住！”

陈静兰一把揪住了儿子的耳朵，把他给拽了回来，沉声问道。

“你个臭小子，学会脚踩两只船了。”

“长本事了啊！”

“哎呦——”

李小凡捂着耳朵，不住地惨嚎。

“老妈，你先松手，听我解释……”

好不容易陈静兰这才松开手，李小凡哭丧着脸说道。

“白主任是我顶头上司，我家里出了事儿，人家过来探望你，也在情理之中嘛，是老妈你自己想多了。”

“至于欧阳董事长是因为我救了她的女儿，人家是出于感激这才过来探望你的。”

“而且，你还有所不知，这么大的一个旧城改造项目，她都送给了我。”

他本以为母亲是大吃一惊。

可陈静兰只是微微一怔，说道。

“原来如此。”

“价值四、五个亿的项目，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想都不敢想。”

“可是对他们这些富豪来说，就好像一件衣服，一双鞋子，随手就能送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你尽管收下就是。”

李小凡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妈竟然如此的淡定从容。

这可全然不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家庭主妇所应有的表现。

其实，他不止一次地问过关于母亲的来历。

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去过姥姥家。

也不知道母亲的家在哪里？

但每次都被老妈给搪塞过去了。

这次，他换了个角度，也想岔开这个话题，免得老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

“对了。”

“妈，我爸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打他刚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

每次问及，母亲总说父亲已经死了。

但是具体怎么死的，她却从来不说。

陈静兰一阵沉默。

随即，眼里充满了哀伤，叹了口气，凝视着李小凡说道。

“小凡。”

“你要记住，你父亲是伟大的，他是为了保全我们母子俩才死的。”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你做个普通人，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懂么？”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余的你不要再问了。”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陈静兰独自一人回到了屋里。

月光下，她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瑟与落寞。

“妈，我扶您回屋。”

李小凡后悔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惹得母亲伤心难过。

“不用了。”

“记得去祠堂给祖宗上香请罪。”

“知道了妈。”

李小凡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推门出去。

但陈静兰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能看出来，白主任她喜欢你。”

“否则，你以为人家真的是来探望我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其实，白主任也挺不错，主要是没结过婚，屁股也够大，将来保准能生儿子，就是性子冷了点。”

“这点倒是比不上欧阳鸾，但欧阳鸾终归是结过婚的女人。”

“小凡，你更中意哪一个……”

“嗯？”

“人呢……”

李小凡早就不见影了。

祠堂就在他家的隔壁。

不过，他刚进祠堂，就敏锐地嗅到一股血腥之气，以及一股陌生的气息。

嗯？

居然有人闯了进来。

李小凡浑身紧绷起来，沉声喝道。

“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