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煜臣小跑着追着顾勍,手里抱着刚从借记中心借来的篮球,上面还有编号;他笑意盈盈地看着顾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顾勍,跟我一起打球好不好?”

他歪着头,眨巴着杏眼,自以为很软萌地请求:“我怎么都学不会你初中那会儿花式上篮的那一招,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顾勍脚步一顿,语气极为凶恶:“滚远点。”

汤煜臣被骂的委屈,眼睛发红地说:“顾勍,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凶啊?求你不要玩连坐那一套,行不行?”

“老子要是玩连坐,你也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了!”

顾勍觉着汤煜臣十分聒噪,而且他一见到这人,就浑身不舒坦,不舒坦到想打人,甚至真的想杀人。

“警告你,最好就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地呆着,躲着老子点;否则,老子会让你跟你哥一样,只能每天住在医院里!”

这人,不仅是见证他过去荣辱兴衰的看客,还充当过‘将他当作过街老鼠一样、对他喊打喊骂’的其中一员。

——曾经‘旧友’多的那会儿,这人还会附和着那些说‘他妈死了活该,神经病乱咬人;他妹死了也活该,是小神经病……’类似话的人,点头赞同称是。

嘴脸丑恶至极!

现在装什么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