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林竞霄的眼睛反问道:“上一次你不是已经还手了?怎么还能算两次?”

他是个科学且严谨的人,面对林竞霄突如其来的甩锅,他是要和林竞霄客观地算账,“我们讲道理,上次扯平了,只能算一次。”

林竞霄说道:“我还手了,就代表你没做过,白怀熠你算盘打得不错。”

白怀熠打起精神,刚要表示同意点头,林竞霄突然凑过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在白怀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飞快地又说道:“现在又扯平了,那我们分手了吗?”

他说话声音放得又缓又轻。

说话的语气让白怀熠想起那天晚会林竞霄说喜欢他的时候,白怀熠对自己说了什么只能记个大概,但林竞霄和他说的他可以倒背如流。

没办法,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很难操控的。

越是不想去想的东西,说明越是记忆深刻。

林竞霄说他,我说什么都信,我不这样说,你会理我,我还以为……

白怀熠顿了顿,他联想到那段时间因为怀柔政策,他和林竞霄诡异的相处方式,他忽然迟钝地补全了后半句,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林竞霄这样的人是不会肯说出这样的话的,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吐出这半句话的,大概是吃准了白怀熠是个没心肝的,说了也听不懂,白怀熠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白怀熠的视线已经适应了房间的黑暗,林竞霄看他的眼神,让他心猛地跳了一下,和那天坐在台下专注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白怀熠心大惯了,往前推五年都为了他的伟大梦想奋斗,和曾经的好朋友勾心斗角,经历过事业的高潮和低谷,很长一段时间为了找个工作机会东奔西走。

他是没什么眼色的,看不太懂异性的示好,殷情是这样评价他。

这放在以往白怀熠是要和殷情争辩的,但现在他突然打通了经脉,醍醐灌顶——

他确实是个在感情方面没有眼色的人。

林竞霄不知道白怀熠心里这一出复盘,说道:“说话,哑了?”

白怀熠觉得林竞霄如果不张这张嘴,他还可以做个言情剧本的男主。

可惜林竞霄充分地发挥了这张嘴的“优点”,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把被子豪情万丈地扔到一边,伸手把人按着肩膀一推,翻身跨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低头也去咬林竞霄的下嘴唇,他虚虚地掐着林竞霄的脖子警告似的说道:“那我就永远都欠你一次,还分什么手?我同意了吗?林竞霄,你别总给我想着借机发疯。”

林竞霄伸手用虎口蹭了一下白怀熠的耳后,蹭得白怀熠满脸通红,然后他说道:“好啊。”

白怀熠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亲来亲去,玩起了算数游戏。

隔天,白怀熠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五点钟爬起来的时候林竞霄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出医院的时候时间比较早,也没碰到什么人。

他赶飞机回了f市,刚下飞机他的电话就被殷情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