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想和你堆雪人儿,一起晒太阳。”

“那就赶快养伤,等你的身体恢复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季肖白轻浅地笑了一声,声音很低很虚弱,但这并不妨碍赵栩听出里面的轻佻。

两次认识他,赵栩当然能猜到那个“什么”指的究竟是什么。

“……”他黑着脸沉默了一秒,“好,只要你养好伤,都可以。”

季肖白笑得不害臊:“除此之外,我有好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

“嗯,我都陪你。”

“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不会讲情话的人。和兄弟朋友们在一起时大大咧咧的,典型的直男,可一到我这个小男友这儿来就是根木头,老是要我来逗你,含蓄的话你听不懂,肉麻的话你又膈应。”

季肖白顿了顿,“可是我今天才发现,你说这些话说起来是那么自然,那么情真意切。怎么办啊,你撩到我了,看来你这一辈子怕是逃不开了。”

赵栩没有应声,于是季肖白又接着道:

“现在只要我叫你的名字时,你能简单的回答我一声‘嗯’,我就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的情话。”

他的头靠在赵栩的肩膀上,风吹起来时,已经变长了好些的头发轻轻擦着后者的侧颈,无意地撩拨着深藏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