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只对这一个人产生了觉察障碍。”戚时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钢笔,将桌上空白的文件夹支在臂间。

盛淮应了一句,看着对方写写画画。

“盛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戚时状似不经意问,钢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青色的痕迹。

“我的恋爱观比较理性,以往都倾向于沉稳理智优秀年纪相差不大的对象。”

“以往?”戚时敏锐抓住重点。

“是。”盛淮一笑,他垂着眼,恰好瞧见手机屏幕上霸占了整个新年头条的那些新闻,不由自主加深了这个笑容,“现在这一个,和以前都不大一样。”

乖张、肆意、年轻,还带着以往他绝不赞同的消极人生观。

搁在过去,或者说要是纪从骁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幅模样,他必定不会深交,甚至敬而远之。只不过那人偏生做了伪装,也不知怎么的,一点一点渗进他的心房,等到再发现那消沉的本质时,满心满眼,只觉得招人心疼。

“也就是说,你以前并没有对这一类人产生过好感。”

戚时毫不留情地打断对方的思绪,

“那么,你怎么能确定以前的好感是不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阻碍了呢?”

盛淮笑意一滞,眸色一深,抬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