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骁承他心意,点头应了一声。两人沿着青石板的长街一路前行,纪从骁不顾形象,一边吃,一边和盛淮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一直都想问,你怎么不拉大提琴了?”

“车祸里左手小指受伤,虽然不影响生活,但很多精细动作都完成不了。”盛淮浅浅笑着,语气里有挥之不去的遗憾。

“可我看你弹吉他拉小提琴都没什么影响。”

“业余可以随意,专业必须严谨。”盛淮轻声道。

纪从骁缄默一瞬,随即转开话题。

“说起来,吉他小提琴也就算了,你怎么连埙都会了?”他斜眼瞟着盛淮,“可别说你把所有乐器都学了个遍?”

“你想太多。”盛淮弯起唇角,将他怀中的东西拿了过来,好让他方便动手,“上大学的时候,我的老师觉得我心高气傲,拉不出大提琴的沉稳和优雅,便选了个难学的乐器磨磨我的锐气。”

“小河淌水也是那时候学的吗?”

“你知道那首歌叫小河淌水?”盛淮神色一动。

“老板说的。”

“这样啊,”盛淮沉吟一瞬,“那……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