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心里难受,潜意识里寻求沈郁生的安慰。心病不可能好的那么快,但沈郁生就像良药,他出现在林景澄身边,林景澄就没由来的安心。仿佛被暴风席卷过的庄园,终于恢复平静。

就是苦了沈郁生,佳人躺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碰。跟对着香烟却不能吸两口的戒烟者没区别,抓心挠肝,满脑子就两个字:难受。

尤其夜里漆黑安静,林景澄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沈郁生的心头,是明目张胆的撩拨。缠在沈郁生腰间的臂,是肆无忌惮的勾引。

沈郁生觉得自己真挺牛的,居然硬挺了一晚,整个身子又僵又硬。任林景澄搂他,抱他,往他胸口躺都没动弹一下。

林景澄一觉睡得舒坦,早上眼睛一睁,对上沈郁生挂着黑眼圈的眼睛。

“醒了?”沈郁生嗓子有点儿干,声音有些哑。

林景澄“恩”了一声,赶紧往里侧挪挪,后背紧紧靠着墙壁。他没问沈郁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概率是他昨晚一直想着人家,就不要脸的去敲人家房门了。这个弯他还是转得过来的。

沈郁生用被子把头蒙住,闷声问:“眼罩呢?”

林景澄从枕头低下拿出眼罩让沈郁生戴上。

沈郁生没动,只好林景澄帮他戴。

他一拖着沈郁生的后脑勺,一把眼罩往上戴的时候沈郁生突然开口问:“你怎么那么粘人?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林景澄半伏在沈郁生上方,神色一怔,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来一句:“你快睡觉吧,我洗脸去了。”

沈郁生不给林景澄逃跑的会,直接拽着林景澄的臂把人拉了回来。

“别跑。”沈郁生严肃了一些,说,“问你话呢。”

“可能……”林景澄说话有些慢,又在思考怎么说。想来想去大脑一片空白,坦白道,“可能……只对你这样吧。”

沈郁生这下满意了,唇角挂着笑,拍拍林景澄后腰,说:“忙去吧。”

林景澄落荒而逃,拿着牙缸在门口深吸好几口气。

值班的邢达正好也去洗漱,看林景澄神色慌张地在门口站着,笑着问他:“做噩梦了还是见鬼了?瞅把你吓的。”

林景澄关上半开的门,摇头说:“没事。”

“什么没事啊?我看是有事吧!”邢达抬推了推林景澄身后的门,“你是不是藏人了?”

“藏了吧!”邢达冲林景澄笑,“沈郁生是不是在你屋里呢?昨晚你拽着人家往屋里走我可看见了啊!你俩一起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