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什么时候到,抬棺光只你一个女人可不行。”下了车,向缺问道。

“他们要今天下午能到广州,昨晚他们已经开始包机了,从美国到这得飞十几个小时,在安排下手续差不多得一天的时间了。”司徒孜孜指着医院门口的站着的几个中年人说道:“那是从港岛和澳门来的洪门人,两地堂口的当家人,他们都和我父亲关系匪浅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从辈分上来讲要算是我爸的弟子,让他们抬棺也无可厚非。”

“二小姐,节哀”几个中年人间司徒孜清到了之后,走过来弯腰见礼,态度恭谨。

“横叔,陈叔……辛苦了。”司徒孜清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下表说道:“阴阳先生说八点三刻是出棺的及时,我大哥和弟弟此时还在路上,那抬棺的事就得麻烦你了。”

“二小姐客气了,给云爷抬棺是我们的荣幸,这事除了我们别人也干不了我们也不会同意的。”几人连忙说道。

八点三刻,司徒盛云的棺材被从医院里抬了出来,出了太平间的门口,围观的人自动的给让出了一条路,司徒孜清则是忽然转过了脑袋,向缺看见,她的墨镜下有两行泪滴顺着鼻梁掉了下来。

棺材被放在了一辆运尸车上,车前系着一朵白花,车后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英年早逝,一路走好”八个字。

车队驶向开平火葬场,一路上车队纷纷扬扬的不停的撒着纸钱,将近十公里长的路车队过后,纸钱几乎是铺遍了这一整条街。

坐在车里的司徒孜清一路上默不作声,脑袋始终转过去看着车窗外面。

良久之后,快到殡仪馆时,一直沉默的司徒孜清才忽然开口说道:“我还有机会,送我爸走这最后一程,恐怕我大哥和弟弟也就只能是见他最后一面了。”

灵车到达殡仪馆,棺材被送进了停尸间,尸体抬入冷柜后今天的送葬流程就结束了。

从明天开始,殡仪馆会搭建一个灵堂,供各地来人瞻仰司徒盛云走前的最后一面。

这些人里,有的人是确实来见这最后一面。

也有的人可能只是来看看,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下午,酒店。

司徒孜清的房间里来一堆的人,为首的是对中年夫妇领着孩子,还有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哥,嫂子,弟弟”司徒孜清的眼眶第一次在人前红了。

女人再坚强,也有个临界点,从司徒盛云死到现在她的身边只有四叔和向缺陪着,他们两个就算和她在亲近那也不是司徒孜清的亲人。

但她的大哥和嫂子还有弟弟来了之后,司徒孜清的临界点就到了爆发的时候了,不哭那还更待何时呢。

“孜清……”司徒盛云的大儿子上前搂着她拍了拍司徒孜清的肩膀说道:“我们来了,你就别撑着了。”

“唰”向缺和王玄真就站在他们身后,司徒荣清抱着她的时候,向缺眼神顿时就瞄向了他的脑后。

人脑后有枕骨,也叫后山骨,但民间俗话称之为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