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把纸递给向缺,一股梵高的气质油然而生。

向缺扫了眼画,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啥来,于是略微有点迷茫和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境呢,画了一只长颈鹿奔驰在草原上,可能是我的文人气息不够浓?我是没理解上去啊!”

陈冬的脸顿时就红了,他憋了半天才说道:“这是鹅在草地上狂奔,然后上面那是月亮,此时大鹅张开了翅膀,仿佛想要腾空而起,寓意的是嫦娥奔月的意思,我打算把这幅画送给孝庄,将她比喻成了嫦娥象征着自由,不是……你什么眼神啊,能把大鹅给看成长颈鹿呢?”

此时的陈冬是非常崩溃的,他觉得刚才向缺的那番话是对一个艺术家的侮辱,人身攻击非常明显。

向缺手指有点哆嗦地指着大鹅的脖子,说道:“我草特么的,谁家鹅的脖子能有两米多长啊,这他妈不是奔月,脖子再长点,大鹅都能把天上的月亮当成月饼给咬一口。”

“跟你没办法交流了,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主攻的就是绘画修养和艺术深造,回国后我本来是打算要当一个艺术家的,但被陈三金给拒绝了,我就只能当一个混日子的富二代了。”陈冬颇为忧伤地叹了口气,他这么一落寞,还确实挺有梵高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

向缺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爹这么做是对的,不然你的画不知道得让多少人辣眼睛呢!”

陈冬摇头晃脑地感叹道:“真正的艺术家,都是死后才能被普罗大众认可的,生前我们只是沧海中那不显眼的一滴水,无所谓了,反正我有钱,没事我就画画玩,等我百年之后死去,这些画早晚会流传到世间的,时间会证明,我是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富二代。”

向缺没空搭理一个满身铜臭味的艺术家,他驻足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远处的洼地。

此时,月上枝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