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林似乎对此事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起身弯腰从那尸体前拿起了朱红色的葫芦然后又用石块再次把尸体周围堆积围拢起来恢复如初,做完之后,向缺从身上拿出三根长香递了过去,许山林神情微动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谢了。”

向缺认真地说道:“两年前,我死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围在我的尸体旁,虽然我没看见,但我知道他们哭的不一定没你伤心,假如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我哭的只会比你更凄惨,所以你是什么心情我很感同身受。”

“都是性情中人呢!”赖本六说道。

“走了,走吧!”许瞎子提着那葫芦僵硬的转过身子,出秦府之际,留下一句叹言:“小桥流水人家,笑看院落散花,古道西风瘦马……多想,相依相伴到天涯,走了,此生不再见。”

许山林一起决然,刚才哭的很伤心,此时哭的很潇洒。

向缺故意落后,来到王老头的身边,轻声问道:“后面那是谁?能让刘伯温差点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要是个老婆子我就不奇怪了,那可能是他的老婆,是个男人?这生死之交呗?”

王老头愕然问道:“你问我,我哪知道?我比他年轻了多少岁,你看不出来么?”

向缺呲牙笑道:“那你刚才跑到尉迟府干嘛去了,不也是去给许瞎子探查状况去了么?”

“倒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没有理由知道那人是谁吧?”

“大爷,咱能愉快的聊个天么?”

王老头十分干脆的晃着脑袋:“我是真不知情,来之前许瞎子和我商量,让我帮他找寻一个地方,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细节,至于找的是什么他可没对我说过,哎?你对这事这么上心干嘛?”

向缺撇嘴说道:“你们这帮老家伙每一句实话,呸。”

秦府门前,已经是黑气滔滔,外面水流潺潺,哗啦的流水声听着是很悦耳,但给人的感觉绝对不会有多么好,那冥河腐水寻常人沾一下,基本就跟喝了一瓶硫酸差不了多少,就连向缺和祁长青也不太敢去触碰。

许瞎子拎着那酒葫芦,忽然蹿上了墙头,赖本六眯着小三角眼说道:“许爷,这是有什么法子了?就是因为这葫芦不成?”

立在墙头上的许山林摘下酒葫芦上的塞子,然后将口冲下。

这时候,向缺很无厘头的嘟囔了一句:“这老瞎子,你们说是不是得喊一声,我叫你一声赖本六你敢答应么?然后六郎就被吸到了葫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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