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回头问道:“嗯?”

“你师兄,你说他还会回来么?”

向缺想了想,笑道:“当年我离开的时候,陈夏就始终抱着一个信念,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说两年三年是小事,五年七年也无所谓,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这里有向缺割舍不掉的东西,他早晚会回来的,你说我师兄在那边能有什么和留住他的?这里,有你还有我呢,还有他不少的朋友呢,对不?”

张艳愣了愣,哈哈笑道:“嗯,那你说那边就没有女人,让他心动的女人?”

向缺耸了耸肩膀,挺不要脸地说道:“我们这种男人,心坚定着呢……”

向缺走了之后,张艳站在国贸第一百层的落地窗前,看着西北方。

一年多前,祁长青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张艳问他有多远,祁长青笑谈,反正飞机是飞不到得了。

当时,张艳一句阻拦挽留的话都没有,她的性子是不会随意束缚男人的,而且像祁长青这种男人,你也是绑不住的,张艳想的是祁长青的身上应该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这一头在她的手里。

这绳子栓的是两人之间的那份情感。

放纵祁长青离去,等他在回来,等待的张艳必然是会迎来祁长青牵着她的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女人得要让男人感恩,才能一辈子都抓住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的心。

有一件事,向缺并不知道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张艳都会专程去一次雪域高原,她不知道祁长青是在哪里消失的,但却觉得,这里还有他的味道。

走出国贸会所,向缺掏出烟来点了一根,伸手拦了一辆车准备返回唐山,人刚坐进车里身上的电话就响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向缺愣了下,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和她的关系就是如此,两者没事时无论是谁都不会去和另一个联系。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不会有,但如果其中一方有事,另一方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赶过去。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叫,你不说我也不问,但却无比的信任。

就像向缺离开风水阴阳界之前,唐夏一个电话把他给叫到了万人坑,然后他却没有看到对方,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之后向缺又离开了。

但他对唐夏却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这个女人不是无理取闹闲的没事耍性子的那一种,向缺明白她肯定是有着不能说的秘密,没告诉他,只是因为时间或者机会没到而已。

向缺按了下接听键,电话里唐夏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半天才接?我猜猜,你是不是和老婆撒了个慌然后走到一旁才接的?”

向缺无奈地说道:“你又不是不认识她,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