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也没睡？”

顾清意听到福伯的声音，急忙将书房的门带上，拢了拢衣服：

“没，我要去睡了。”

说完，她没再说话，抬脚回了卧室。

福伯端着一碗莲子羹看着少奶奶的背影，有些奇怪，敲了敲门：

“先生？”

“进。”

福伯端着托盘进了书房：

“先生，看您书房的灯还亮着，我让厨房备了一些莲子羹，这么晚了还这么忙，用点宵夜吧。”

福伯将莲子羹摆放到了书桌上，嘴里还在念叨着：

“先生，刚刚在门口碰到少奶奶了，您这么晚还不回房，少奶奶一直在等你。

这事情总是忙不完的，您要注意休息。”

战时晏抬了眸子，望向福伯：

“意宝儿刚刚在门口?”

福伯点了点头：

“少奶奶看上去很不高兴呢，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以前要是看到我送宵夜上来，少不得要亲自给您送进来。”

战时晏冷俊的脸上眸光闪了闪，视线重新落在了手中的相册上。

福伯这才看到自家先生根本不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而是在看这本旧相册：

“先生，照片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拿相册翻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磨砂质地的相片上轻轻触碰着，这些照片，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翻看过了。

“福伯，意宝儿今天在问我小时候的事情……您说，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您半夜在书房翻照片就是在想怎么跟少奶奶解释吗？”

战时晏喉底溢出淡淡的音节来：“嗯。”

福伯原本笑盈盈的老脸上笑容渐渐僵硬了一些：

“少奶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