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一直一个人住，和本来两个人住，又回归到一个人住，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傅胜安微微一怔。

“如果从来没有感受过，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温暖，是从来不会觉得一个人住孤单的。怕就怕，从两个人的朝夕相处，又变成一个人。”

这话有些伤感。

傅云歌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每一个受过情伤的人，都是一个隐藏的哲学大师？

因为她现在就觉得，她对以后好像没什么期待了。心里空空荡荡的，没有挂念，没有想念，又变回一个人了。

她还只是失去了一个骗子。

而哥哥，失去的是妻子。

“哥，我……”傅云歌试图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傅胜安淡淡回答道：“云歌，只有和真正相爱的人，朝夕相处之后，再回到一个人，才会觉得孤寂的。”

她咬咬唇：“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姮姮吗？”

傅胜安沉默了。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你爱的都是……关希晴？”傅云歌问，“对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什么叫我可以这样认为啊……哥，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内心吗？”

傅胜安反问：“你足够了解你自己的内心吗？”

“你干嘛又把话题绕到我身上来。”傅云歌回答，“看来，哥，你谁都不爱。”

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