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玲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就是那位新来的……等等，这么说，你一来就敢招惹她们三个恶霸，实在是勇气可嘉。”

在她面前，易恬然不由地放松了下来，好奇道：“为什么你说她们是恶霸，难道这三个人以前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不知为何，在面对眼前的女孩时，刘美玲总是有些亲切的感觉，也不想隐瞒她：“是啊！你第一天来不知道，她们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太妹，常常霸凌一些比她们弱的人，曾经有个女孩……就被她们欺负得苦不堪言，常常到我这来处理伤口，后来……她离开了，不知道对她而言，是幸运还是不幸。”

易恬然眨了眨灵动的眸子，问她：“你是说苏沫吗？”

刘美玲讶然抬头：“你认识苏沫？难道你是为了报仇，所以才找上她们三个？”

这是最终任务，出于职业素养，她不可能告诉别人，“不，我只是偶尔听人提到这个叫苏沫的同学自杀的事情，所以才产生了联想。”

刘美玲苦涩一笑，“其实，苏沫的自杀也是我这个校医的失职，明明知道她内心脆弱，被霸凌被打压，本来就沉默寡言了，我却不能开导她，竟然害得她被她们活活逼到跳楼，而我却无能为力，甚至无法说出真相，只因为我没有身份。”

——不！

易恬然却知道，苏沫跳楼自杀这件事，霸凌派不是最直接的因素。

苏沫的肚子里还怀着孕，罪魁祸首很有可能是搞大她肚子的男人。

但这件事她还在调查中，没必要告诉别人徒增烦恼。

“美玲姐，你不要自责，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已经尽很大的力了，不要被道德感捆住心，你是善良的。”易恬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很抱歉，我不该多问的，你也别多想，我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