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潮生微微蹙眉。

温澜问：“一共多少钱？”

“等……算算。”老头戴上老花镜，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手边的一本《午夜下坠》，翻到首页，低头端详扉页上的作家照片，一会又抬头看看温澜，道：“你和他长得好像。”

白人对于中国人的长相其实没有什么分辨力。但是温澜的长相偏偏是国人里最出挑优越的那一茬，无论照片还是真人都让老头印象十分深刻。

温澜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对！你就是这位作家！”老头骤地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挥舞双臂：“哦，上帝，我竟然面对面遇到了创作出《Falltamidnight》这么伟大作品的作者！”

温澜：“……”

楚潮生：“……”

一排乌鸦飞过。

这位外国老板过于浮夸的神态动作令温澜感到些许窒息。

他再低头一看，楚潮生刚刚竟然拿了十本自己写的《午夜下坠》。

世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

这下书店老板肯定会觉得他是个自恋狂。

但无论书店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他却没有露出丝毫，反而热情似火地招呼温澜：“先生，您能给我签个名吗？不，我还想跟您合影，就挂在店里最显眼的角落。希望您不会介意，我可以给您打五折！”

温澜和楚潮生都不是会在乎那点五折的人。

可是架不住老板一直哀求，最后温澜还是跟他合了个影并签名。

楚潮生帮他们拍完照，把手机还给老板。

老板看着屏幕映出的照片十分心满意足，夸赞道：“先生，你们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中国人。”

这句话里的漂亮，老板用了beauti妇l一词来形容。

楚潮生问他：“你很喜欢我丈夫写的小说吗？”

老板眼里一瞬间闪过惊讶的神色，“您和这位作家是……”

国外风气都很开放，比国内老早几十年通过了同性婚姻法。老板只是惊讶好奇了一下下，便很快略过道：“是的，我很喜欢这本《Falltamidnight》。它写的太好了，我听说它会改编成电影，是真的吗？”

楚潮生点头，“已经拍完了，估计很快就会上映。”

“那我一定会去看的！”老板显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