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一手抱娃，一手拎着满当当的菜回来。

江思没想到他们到家这样早，总以为还得再要一会儿，便敞开手脚瘫在沙发上吃薯片，电视里放着重播的综艺节目，罐头笑声一阵接一阵。

听见开门声，她才发现大小程都回来了。

可惜脑子比手脚快，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坐姿不雅，但双脚像鬼压床似地挪不开小茶几，屁股也没办法从深陷的沙发里挪起来。

薯片的袋子掉落满地，就着这节目，她已经三包入腹。

还有薯片的碎末散在沙发各处，足以彰显这个午后的慵懒。

“妈妈！”

程野把程慕江放在地上，小崽子便哒哒地奔来。

江思总算反应过来，把自己休闲的双腿从茶几上取下，匆忙吩咐：“换鞋！换鞋！”

程慕江满脸的笑容一愣，小脚丫子也停了下来。他随脚把鞋一蹬，拿在手里，到门口换了拖鞋，又一下跳上了沙发，扑进江思怀里。

“唔——”

几十斤重的小孩压在了江思身上，有些闷闷地痛，但小痛怡情，江思完全可以忍受。

软乎乎的小孩，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奶香。她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问道：“怎么这么开心？”

程慕江便退了一点距离出来，手指点了点自己额上的小红花。

“哇！今天被老师表扬了吗？”江思笑了。

程慕江黑乎乎的眼睛里都是星星，脑袋点得飞快。

程野刚把鱼放到厨房的水槽里，出到客厅，便看见思思抱着乐乐，说着幼儿园的事。

母子俩的眉眼有八分相似，尤其乐乐还小，面相颇像个小女孩，便更有江思的模样。

沙发边还有半包薯片，乐乐正要上手去拿，刚把一片拿在手上，却被江思抢先，一口咬进了嘴里。

“啊，妈妈！你欺负我！”乐乐大叫。

江思做贼得逞似地奸笑，又说道：“你爸爸说你在长口疮。你看，这薯片上面是不是红红的，说明它是辣的，你不能吃。”

“不是辣的！”乐乐拿着薯片包装袋上的图案说道：“这个明明是番茄！”

“就是辣的。你还不认识字呢，你不懂。”江思胡扯着，要从他手里夺下那半包薯片，转头间看见程野，挑眉：“不信你问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