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狼传达的信息，正是凯莎几人之前在院中的对话。

对于凯莎对他的不信任，苏杰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凯莎的想法也没错。

摇摇头，苏杰花费11点能量，将初阶天使基因改造资料，和中阶天使基因改造资料全都兑换了出来。

不过苏杰并没有一下子全都拿出来，而是先拿出初阶天使基因改造资料，将中阶天使改造资料暂时放在了储物戒指内。

看了眼系统中储存的86点能量，苏杰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推向凉冰：“这里是初阶天使基因改造，七天后我会将中阶天使基因改造资料整理出来给你。你先将初阶拿去找凯莎和艾兰，让她们各自复制一份吧。”

凉冰眨了眨眼睛，心想她还没说呢，苏杰怎么就主动拿出来了。难不成苏杰会读心术。带着浓浓的疑惑，凉冰拿起案台上的资料，走出屋子找凯莎复制……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黑暗笼罩了大地，苏杰独自坐在城主府会客厅的主椅上，静静的等待着鱼人王的到来。

水韵星的夜晚和地球不一样，水韵星上没有月亮，只有天空中淡淡的星光洒在地面。为这个黑夜添加一丝朦胧的雾感。

城主府内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响，安静的甚至可以让苏杰清晰的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

“踏…踏…踏……”

一个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在城主府空荡的远中回响。如同在发呆的苏杰缓缓抬起头，“来了？”

“来了。”门外黑暗中一朵绿色的火焰，透过鱼人王两眼中的空洞闪闪发亮。宛如两朵绽放在黑暗中的奇异的花朵。

鱼人王走进屋子，对坐在主椅上的苏杰弯腰行礼，而后掏出一沓纸张恭敬的递到案台上。

苏杰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翻阅纸中的内容，而是起身拿着烈焰之剑，将屋内的油蜡一一点燃。背对着恭敬的鱼人王说道：“我都说了，你我不必这么拘束。”

“王上，臣不敢无礼。”鱼人王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恭敬道：“任何一个势力，如果领导者失去威慑力，那这个势力比将会变成一盘散沙。规矩必须要有。”

“那就你来当这个王，我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苏杰回身抛出天灾宝石，“省着点用，还有九次覆盖星球的天灾能量，至于什么时候用，你自己看着办。”

接住天灾宝石的鱼人王灵魂火焰猛烈跳动一下，而后又归于平静，恭敬的将天灾宝石放回在案台上：“臣，不敢！”

“给你，你就拿着，只要心中无愧，怕什么。”苏杰脸上升起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收回天灾宝石，而是给鱼人王讲了一个故事。

“你知道吗？其实我之前一直都不了解神权存在的意义，我一直觉得神权就像脱裤子放屁。祂们的权利明明比王权都大，那还要王权干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神有神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被束博在王位上，那神就不在是神了。”

鱼人王安静的挺苏杰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上的意思是要做神。”

“我可没说。”苏杰淡然一笑，随后叹息着说道：“亡灵也是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内部事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不会来麻烦我。对外的处理，你斟酌过后，再考虑要不要呈上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敢坐吗？”

“臣，领命。”鱼人王恭敬点了点，却并未取走案台上的天灾宝石，而是继续说道：“还请王上统领亡灵族一段时日，以便臣知道，日后该如何统领亡灵族。”

“唉～先坐下吧。”面对说话十分谨慎的鱼人王，苏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略微思考一番后，苏杰缓缓开口：“你其实可以不必如此拘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绕来绕去的不嫌累吗？”

鱼人王安静的入座，却并没有说话，苏杰也不好太过强求，只能得开口叙述道：“亡灵族跟其他种族不一样，他们生前可以是各种生物，死后都可以被转化为亡灵。”

“你应该也感受到了，亡灵族其实是有寿命的。只不过远比生灵漫长罢了。”

“亡灵如果长时间不吞噬灵魂，亡灵的灵魂火焰就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缩小，直到最后彻底熄灭。这也是亡灵为什么会攻击生灵的原因。因为它们想活着，就必须要剥夺其他生命的灵魂。所以亡灵又被称为一切生命的宿敌。”

“严格来说亡灵属于战争物种，他们会在战斗中越变越强。也会在沉默中慢慢消失。”

“强大的亡灵会制作巫魂匣，通过巫魂匣吸收宇宙游离能量转换为灵魂养料，以此维持灵魂火焰不灭。”

“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已经不属于普通亡灵了，他们有一个新的名字叫巫妖。”

“呃……好像跑题了。”意识到说远了的苏杰尴尬一笑，将话题引回正轨：“你带领亡灵族，不可能一直有仗打，这片宇宙终将迎来稳定，我希望你可以在亡灵和生物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既不会让一个星球的生物灭绝，也不会让亡灵消散。毕竟这些亡灵帮过我们不是吗？”

“水韵星就是你最好的试炼场，这里有你曾经的种族鱼人族，所以不管是你和亡灵族一起消失，还是鱼人族消失，都不是你愿意看到了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见鱼人王若有所思，脑中灵魂火焰不断跳动，苏杰再次叹了口气：“从你以亡灵身份活下来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鱼人族了。你应该以另一种角度出发，以水韵星所有生物之王的角度出发。”

“我相信你，加油。”苏杰拿起天灾宝石交到鱼人王手中，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过了十多分钟，鱼人王有些失神的离开了，天灾宝石却静静的放在案台上。

鱼人王没带走天灾宝石的理由是，天宫大军即将压境，他不需要天灾宝石也可以帮苏杰处理好一切。等苏杰什么时候离开水韵星，他才会接手这一切。

苏杰也没说什么，他清楚鱼人王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毕竟接过天灾宝石，就代表接过亡灵族。接过亡灵族就代表鱼人王要时不时掀起，水韵星内部的战争，以此来维持生物和亡灵之间的平衡。

可别忘了这里曾是他深爱过的土地。生存着曾无比爱戴他的种族。鱼人王显然还没做好做一个手中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哪怕他曾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帝王。

苏杰收起天灾宝石和鱼人王拿来的一摞奏纸，悄无声息的熄灭了城主府中的灯。独自飞上城主府的屋顶，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发现，他这段时间的叹气，可能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漆黑的夜空和闪烁的群星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从心底感受到宁静。

以往最讨厌无聊的苏杰突然很享受这种宁静，收起原本要看的奏纸，准备明天再看后。苏杰就这么楞楞的望着夜空发呆。

“啪嗒。”

一声异响传来，打断苏杰一个人的宁静。见苏杰望过来，刚降落的凉冰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随后轻手轻脚的像苏杰靠近，最后在苏杰身旁的房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