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融合完这些天赋再说。

很快。

无比玄妙的力量便在赵无极的体内诞生。

整个三界也引来新一轮的异象。

先是仙音阵阵，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让三界众生都十分诧异。

“这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这可是成道异象的前兆，莫非又有谁要成道？”

“又有大能要造福世间？”

“等等……不对，不对劲！”

“这次的异象根本找不到源头！就仿佛平白冒出来的！”

“害，管他的，只要对我们有好处不就可以？”

“那也是，上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时候我可是没吸收多少，这次我可不能错过。”

“正是。”

正当众生都兴奋的时候。

这场异象又进一步的发展。

许多生灵耳边都响起声声呓语。

“你是谁？”

“伱为何活着\/修行？”

“活着\/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万物众灵的开始都始于哭声，你也不例外。”

“婴孩的第一声哭声响起，大人们都在笑，可谁知道婴孩内心的恐惧？”

“他们愿意来到这个陌生的天地吗？”

“从出生到长成，他们或者你是否也曾被质问懂不懂得礼义廉耻？明明已经拼尽了全力却被骂做废物？”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或者你，是否也曾质疑，为什么大人们说的跟做的不同？为什么你要读一些大家都不相信的道理？”

“而当他们或者你真正走出长者的庇护，独自面对一切时候，内心又是否彷徨，询问我真的长大了吗？外面世界的重担，我能承受得了吗？”

“当死亡的威胁来临又或者为了修行离开尘世的那一刹，他们，亦或者你，又是否留恋过世间，在心中呐喊舍不得尘世繁华呢？”

“而修行者在活出了悠长的岁月，却终究没能逃脱死亡的结局时，死前又是否会感慨，他们的存在，究竟对谁还有意义？又是否会感到不甘心，想要投胎，还想要再活一世呢？”

“万物众灵总是这样，明知尘世是苦，还是要回归痛苦之中……”

“然而不论是人，亦或者其他种族，回到原地只会忘记一切，完成一个又一个循环往复的轮回，这就是众生的悲剧。”

“在这样的悲剧里，万物众灵，亦或者说你……又可以做些什么？”

“……”

这些呓语对苦难的描绘。

几乎都是每个生灵曾经经历或者即将经历的。

不少生灵的认知都在瞬间被颠覆。

即便是修行者，亦有许多道心都被狠狠动摇。

“虽然有些片面，但这些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啊……”

“虽说苦中也有乐，可我为何感受不到乐之存在？”

“众生皆苦，本就是世间道理，何来全无道理一说？”

“若真的经历过一番底层苦难者的生活，岂会不懂得无力改变的凄苦？”

“以前的我不相信苦难，是因为知道和明白是两码事，直到等到阻挡一切的最后的墙都崩塌了，我才懂得何为生命的真相……”

“我知世间万物众灵，都在一同叹息劳苦。”

仅仅是一瞬间。

便有数不清的普通生灵陷入了苦的思维。

其中甚至有生灵无法承受住这份苦难而走了极端。

道心动摇的修行者便更惨了。

轻则走火入魔，境界跌落。

重则道心破碎，一生修为尽丧，甚至化道而去。

但也有许多意志坚定的生灵抵御住了呓语的侵袭。

始终保持了一份灵台清明。

大能存在们更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在三界中斗殴排得上号的大能。

他们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经历过的事情早已数不清。

虽然在过去的岁月里。

他们亦曾因为痛苦而感到悲哀甚至煎熬。

可能直到现在内心也都还有某些执念留存。

但对现在的他们而言。

曾经那些经历过以及见证过的苦难……

早已成了他们修为的一部分。

亦是所践行大道的一部分。

是要直面且跨越的。

若还感到不甘。

便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变得强大到足以改变一切的事情。

就像是镇元大仙。

挚友的陨落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但现在他等到了挚友的再世归来。

而这一次，他已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庇护挚友。

……

五庄观。

镇元大仙听到耳边的呓语。

看了看不远处坐在人参果树下。

头顶红葫芦修行的陆长生。

随后付之微微一笑。

芸芸众生在世间走这一遭本就是来受罪的。

快乐不会长久，而苦刻骨铭心。

但每一苦都是不可或缺。

无论是苦尽甘来还是否极泰来，苦中总会带点乐。

如果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