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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亲昵(1 / 3)

作品:《卿似水中月

陈昀之附耳在她耳边说道,嘴唇似故意又似不经意,轻轻擦过她耳尖,温热的气息把她耳尖也灼红了。

“你住嘴,别说话!”

寄月的头放得更低了,往日她和男子交谈时都要隔着三尺远。

但自从和陈昀之重逢后,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同骑一马,又是同住一屋,别人问起她住在何处时,只含糊其辞说在亲戚家借宿,根本不敢说自己和名义上的养子同住。

墨守成规之人一旦放纵,内心就会遭受反噬,此刻一股不安席卷心头。她似乎在渐渐偏离原有的生活,偏离那条让她觉得放松安全的路。

这让寄月惴惴难安。

半道上她心绪杂乱,一直沉默着。

经过方才那个吻,和那句只想叫她夫人的话,她更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如今他对她是旧情复燃,还是逢场作戏?

但又实在问不出口,因为自己也说不清对他的感觉。她能隐约意识到,如今的陈昀之同几年前已截然不同,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丝过去的痕迹,就连亲吻的力度都变了。

她分不清方才唇舌纠缠时,那份悸动是掺杂了旧情,还是只因现在的他而生?

“还在生气?”正专心御马的陈昀之突然低下头,在寄月耳边轻声问。

她顿了顿,决定还是不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怕是会越理越乱,“没……没有。”

“还想着要搬出去?”陈昀之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出去?”寄月诧异地回头,因看他太忙,就没把在相看房屋的事告诉他,想着找到之后再说一声。

“这不重要。”他再次问她,“还搬么?”

如今这样,是搬还是不搬?

她讷讷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就别搬。”陈昀之淡道,“你若嫌离铺子太远,我们可以搬到城东,但你不能动。”

“我不动,怎么搬?”她哭笑不得。

“我带着你搬。”青年垂下交错的长睫,雀儿自行飞去,跟他拎着笼子带它去,自是不同。

这人说话弯弯绕绕,真是费解。

寄月不再同他掰扯,垂头对着俊马头上黑亮的鬓毛发呆。

回到家中,陈昀之把马栓在院里的水井边,一把抱起她往正屋走。

“我、我现在能自己走了!”寄月的脸又红了,伸手轻轻推开他,声若蚊吶。“你快放下我吧,我又不是伤了瘸了。”

陈昀之不语,径自把她抱入内室,扔在榻上。寄月迅速爬起来,双手捂着衣襟,试图用眼神逼退他,“你,你想作甚?”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作甚?”

又来了,还是一模一样的语气,大差不离的话,昨夜她笃定他不过嘴上调侃,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有了那个吻开了头,她还真说不准。

寄月往床内侧缩了缩。

陈昀之慢悠悠地一撩袍角,在榻边坐了下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两人僵持了许久,寄月看了看窗外天色已大亮,便从离他远些的另一侧小心地绕着下床,找了个借口:“时候不晚了,我该去做饭了。”

一紧张,话都说错了,她对上陈昀之的笑眼,败下阵来,“我说错了,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