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外院打到内院，宛如破坏机器，连拆三栋别墅，最后落在山庄中心的一片人工湖上。所经之处，无不地面塌陷，植物大片大片枯萎，小半个雍和山庄都被夷为平地，宛如末日降临。

数百名武者看得瞠目结舌，口干舌燥，心中骇然。

这……这还是人吗？

“呼哧——”

宁小凡一脚踏在湖面上，水波荡漾，他手持春神刀，目光难以平静。

十几米外，李无常也是微微喘息，右臂上，赫然有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一刀建功，但宁小凡没有半分欣喜，反而面色愈发凝重。

‘我这柄春神刀，由无数青木灵气铸就，堪比天阶法宝，哪怕是半神，三招之内，我也让他陨落……但这个李无常，真看不出来，肉身竟然这般强横。’

“嘶啦！”

李无常随手将上衣撕去，露出了匀称精壮的肌肉，锁骨处，还有一条张牙舞爪的墨龙。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犹如天神雕琢而成，蕴含无穷的爆炸性力量。

“我从十岁开始修炼‘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这两门奇功，十五岁便修至大圆满，就算特制的穿甲弹也打不透我的身体，你这把灵气之刀，确实厉害。”

李无常开口赞叹，忍不住一笑。

宁小凡却是道：“李无常，你这种人，何必为龙邪卖命？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交手百招，他竟是有了惺惺相惜之心。这等武道天才，十七岁的巅峰密宗，就算自己都稍逊一筹，实在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对手。

“卖命？不，我不会为任何人卖命。”李无常一笑，“我只是觊觎龙家一本秘籍而已，凭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强闯龙家，所以需要暂时隐忍。为了变强，一时的隐忍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如此。”

宁小凡神色一凝，心中却更加忌惮。

他原本认为李无常这样的绝世天才，心高气傲，绝不会与凡夫俗子为伍。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这个人可以隐忍，为了变强而忍受一切，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遽然间，李无常那如同璀璨星辰般的双目，爆发出一股睥睨的气势。

“不过今日杀了你后，我取得秘籍，有希望成就‘金刚不坏’。届时天下之大，任我驰骋，再也没有人能束缚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