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是像阎昰那样的人应该是骄傲的，无法打破自己成为血奴的命运，竟然想死……她绝不像看到银狐他们也变成那副模样。

兰斯低声咳嗽一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像是一张脆弱的白纸，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皮肤下的去青筋，看起来就像是一戳就迫的琉璃娃娃。

他低垂道：“你四人身上，都拥有同一种味道，但只有你身上的味道最纯正，他们三个的味道斑杂，被圣域选中的人不会有如此杂乱的气息。而这样杂乱的气息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外面的人，是被强行带进来的，根本无法进入鬼林。”

“我听说，他们的情况在圣域之中并不好。”苏沫沫睫毛眨了眨，克制着心底的难受，低声问道。

“岂止是不好，简直糟糕无比！”兰斯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然后又化作无奈的苦笑。

他现在的处境也不怎么样，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呢，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圣域之中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外来人员，他们不是被圣域选中，而是被大商人或者某个势力选中作为奴隶存在，是最低等的，可通买卖的人，他们没有天赋，只能是圣域之中的玩物，被洗去记忆，训练成他们需要的任何东西，圣域之中很多人都喜欢血奴，因为他们安全，无法反抗，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