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远山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脑海之中闪过一丝细碎的画面。

有小时候颜清清粉雕玉琢的冲着他撒娇，也有她做错了事情在他面前哭诉……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或许并不像他想象中的乖巧是什么时候呢？是那次他亲眼看到清清拿着一杯滚烫的热水往一个小演员嘴里灌的时候，后来那个小演员就退圈了。

听说是嗓子换掉，再也不能唱歌，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因为愧疚给了那人一大笔钱，却在清清的哀求之中刻意将事情压了下去。

那时候开始，他的女儿就变本加厉的欺压所有试图靠近泽晨的人，后来更是连疑似都不放过。

苏沫沫说的不错，清清的坠落都是他纵容的结果。

但他能怎么办，那是她的女儿，只有她含着一丝眼泪哭诉：“我想妈妈，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他所有的坚持都会溃不成军，一退再退。

苏沫沫看得出他的挣扎，他是一个好父亲，又是一个坏父亲，但无论如何，都不足以让她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走吧，颜清清的事情依法处置，我不会干涉。”

颜远山张张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琰淡漠的看着他微塌的肩膀，没有半分同情：“颜远山，你打扰沫沫休息了！”

他又重复一遍。

颜远山打了一个激灵，在两人冰冷又清透的神情之中，狼狈的退了出去。

至少，清清的命可以保住了，他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故意伤人视情节而定，到时候他请个好律师，应该可以缩短刑期。

等清清出来，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这个孩子！

……

翌日，清晨九点。

医院里已经开始渐渐喧闹起来，除了顶层的vip。

而此时，安静的走廊里，忽然迎来了四个小萝卜头。

其中一对双胞胎一样的长相，和另外两个也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