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绘梨衣是个好孩子,我得帮她脱离桎梏(1 / 2)

作品:《从死神归来的路明非

居合极意!

鬼丸国纲终于在这一刻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随着声声音爆,整个舞池上空的空气都开始了高频的震动。

面对这九阶的刹那,昂热终于受伤了。

伤在肩膀处,有血花飞溅。

“干得不错。”

昂热眼中露出一闪而逝的欣慰。

随后他动了,只见握着鬼彻的手倒转刀柄,然后刀背斜劈,犬山贺就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屏风上。

面对犬山贺接二连三的刹那,昂热最激烈的动作只有这一下。

“犬山家主的九阶刹那已经很强了,如果是我遇到的话立刻就会被杀死吧。”宫本志雄表情凝重道,“但昂热校长最终也只是肩膀被砍伤了一些,这说明犬山家主根本就没测试到他的极限。”

“这就是校长,秘党里除路先生外的最强屠龙者。”龙马弦一郎微微瞥了一眼依旧看戏模样的路明非后说道。

“我的速度能达到你的一半吗?”

从地上起身,犬山贺艰难将刀收起,声音有些低哑地问。

昂热虽然就打了他一下,但那一下就让他有些脑震荡。

已经老了的他很难说还能这样被折腾几次。

倒是昂热,年纪比他还大上许多,但身体却比小年轻还要棒。

“有没有到我的一半速度我不知道,但能伤到我,就已经说明你长大了。”

昂热将两把刀插在地面后说道。

犬山贺默然,他属实是没想到,自己都一大把年纪,甚至老的快死了,在昂热眼里才算长大。

“你们就别过来了,这是我和校长的私人恩怨,请替我向政宗先生道歉,没有完成他的嘱托。”

摆摆手拒绝了龙马弦一郎和宫本志雄的入场,犬山贺这样说道。

作为观看者,路明非自然就也没入场,只是和麻衣还有绘梨衣站在三楼栏杆处向下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伱叫琴乃是吧。”昂热看向舞池边缘的琴乃,“你去抬一张椅子下来,还有我放在三楼的那根雪茄,也拿下来。”

看了眼犬山贺,见他什么都没表示后琴乃安排女孩儿们从三楼抬下了一张高背沙发,以及一支还没熄灭的雪茄。

“哦,椅子不是给我用的,而是给你们家主用的。”昂热深吸一口雪茄道,“他摔那一下应该有点脑震荡。”

琴乃和世津子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站起来好像真的很艰难的犬山贺后,她们连忙将椅子搬了过去。

果然,犬山贺一挨上沙发,就像是瘫倒那样躺了上去。

反观昂热,他只出了一身汗,全身上下最大的伤就是肩膀上的一个印记,看起来就像刚做了一番有氧运动。

看到昂热这样,犬山贺也再没有了挑战的心思。

或许只有十阶刹那才能让校长认真吧,他这样想。

“我派来日本的小组你见过了吗?”昂热问。

“是你最钟爱的学生们吗?”犬山贺有些自嘲的笑道,“之前在源氏重工见过,他们的血统很优秀。”

“人也很有趣。”

想到恺撒三人组波澜不惊的喝下刚烧好的开水这件事时,犬山贺又补充道。

“哈哈,如果说有趣,他们几个确实是挺有趣的。”昂热不由笑道,“他们的组长是凯撒,人虽有些叛逆和中二,但他却是加图索家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嗯,对,就是好孩子,我已经很多年没在加图索家见到这样的孩子了。

作为年轻人他总是目空一切,或者说在他眼里只有那几个人,但那也是他的骄傲。

所以,我从不会去赞美他,只会让他去执行最重要的任务。”

“而副组长楚子航,他以前则是个疯子,和我一样,为了屠龙不择手段,是狮心会绝佳的好苗子,他本身就是一把利剑,对于剑而言,他的存在意义只有斩断一切敌人和宿命。

因此,最危险和最扯淡的任务我总是交给他来做,度过无穷的危机,他就会越来越强,坚不可摧。”

“至于芬格尔,他曾经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只是经历了一些失败,才总显得无所事事的样子。

但无所谓,少年的失败,总要一件强有力的事情来让他蜕变,他总要认识新朋友的,所以,我才会让他接触恺撒、子航,还有明非这种拥有钢铁般毅力的学生。”

“那我呢?”

听完昂热的评价,路明非搭在三楼的栏杆上好奇问道。

“你?”昂热笑笑,“你棒极了,我只需要对你微笑,你就可以斩杀一切来敌。”

“嗬嗬.”犬山贺露出满是血的牙床,“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说这是继父在给我炫耀他宝贝的亲儿子们?”

“阿贺,你还没明白吗?”昂热忽然不笑了,“他们是我的学生,你也是我的学生,而我是个教育家,我只是在用不同的方法教育不同的人,难道你就没想过我给你制定的教育计划是什么吗?”

“是什么?”犬山贺一愣。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悲伤。”昂热注视着犬山贺的眼睛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儿,出身于黑道,而工作是介绍妓女,为什么眼中会有干净的悲伤呢?”

“我收集过每个学生的档案,自然也查过你的身世。

那个年代,你们蛇岐八家分崩离析,犬山家更是如此。

因此,不少的势力都将手伸到了本该你们掌握的风俗业,甚至抢你们家的女人。

你的长姐死于一场街头斗殴,你的二姐为了不让你被仇家杀死四处求助,但蛇岐八家的其余七家都做事不管,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因此她将以容貌出名的自己献给了美国军人。”

“不,不要再说了!”

犬山贺痛苦的捂住头,这是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也是他不想面对的记忆。

“听着,阿贺,一个人可以逃避世间的一切魔鬼,但唯有一个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那就是懦弱的自己,如果听都不敢听,你又要怎么面对,又怎么打败它?”

犬山贺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那么卑贱,甚至无力自保,可你却对妓女很好,为了给她们争取利益甚至甘愿被嫖客殴打。

在你眼里,为钱出卖自己的每个妓女都是你不想再见,不敢再见的二姐,只有这样,你才能‘赎罪’。”

“但这就是力量啊,阿贺!”昂热走上前将手抚在他的头上。

“在我的学生里,你的资质不是最好的,但你有力量藏在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比得过悲伤和愤怒。

只要有一天将悲伤和愤怒强到突破极限,你就会产生极尽的蜕变,就像蝶破茧而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