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他释然的道：“因为……现在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小黑剑眉一蹙，眼底茫然之色更盛，“都快要死了，你高兴？”

他下意识的攥着小黑的手腕，脏兮兮的手将他手腕贪黑。小黑却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不排斥他了。

到底是为什么，小黑自己也不知道。

他摇摇头，临死之前倒是变得胆大妄为了起来，“不是因为要死了……是因为你……”

小黑一怔。

“谢谢你……”他说。

“谢我……什么？”

小黑不明白他的情绪变化，也不明白他的感情。

对于人类……他似乎是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了。

明明不喜欢人类，但对于眼前的这个秀气男子，小黑却不忍露出了几分同情之色。

“谢谢你接受我……我那么不好……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安慰我，才决定帮我收尸的……”

小黑一怔，后知后觉发现是他竟然以为自己是这个意思。

“你是第一个……待我如此之好的人……”他由衷的道。

“好……”

小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弱小的蝼蚁这样夸赞，这样依赖，这样欢喜。

第一个……既如此……他从前到底有多么的……多么的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