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凯不关心什么杀人蝴蝶，他只要把沈家堡地下的谋反案，给坐实了，就是立功。

沈炼也没有干涉凌云凯，他带着两名锦衣卫，沿着地下河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了一具尸体。

“大人，是刚才那名兄弟！”

正是刚才跌落下来，又失去踪迹的两人之一，已经死去多时。

“是刀伤！”

沈炼看到，尸体其他地方的伤口，都是轻伤，只有一道刀伤贯穿心口，他们带着这具尸体，返回到之前下来的地方，对着凌云凯等人喊道：

“大家小心，地下还有其他人！”

听见这句话，原本有些疲惫的锦衣卫，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拔刀，小心戒备。

“准备返回！”沈炼喊了一声。

既然已经证实了地下有危险，那就暂且上去，再做打算，有人取出号箭，对着洞窟上面发射，等了一会，却没有动静，众人心中更加不安。

凌云凯也很紧张，看着之前下来的两条绳索，沉声说道：“上去两人！”

立刻，有两名锦衣卫缇骑，抓着两条绳索，开始攀登，众人都仰头，看着他们逐渐消散在黑暗中。

愣了一会，估摸着他们应该到了上面，众人更加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洞窟上方。

“啊！”

惨叫声传来，接着两具尸体跌落，那两条绳索也被人斩断。

这两人在上面就已经毙命，其中一人还被斩断了右手，看着尸体上面霸道的刀法，沈炼隐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寻找其他出口，大家一定要小心，这下面的人，应该和上面是一伙人！”

上面有刀法高手，而且还斩断了绳索，已经没办法原路返回，只能另寻出口了。

沈炼和凌云凯居中，八名锦衣卫缇骑，四人在前开路，四人断后，沿着地下河往前走。

……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疲惫，再加上这会紧张的情绪，黑暗的环境，都倍感压抑。

走过刚才发现尸体的地方，又继续走了没有多远，前面突然传来喊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众人拔刀，手中弩箭对准来人，但是对方抱着头倒地，挣扎，好像疯子一样。

“是我们弟兄！”

有人看见这人的衣服，走到近前，发现是之前失踪的那一名锦衣卫。

这人好像中邪，双手抱头，时哭时笑，不停地用头撞地，有人拿冰冷的地下河水，浇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

“怎么会突然就疯了？”所有人都疑惑。

过了一会，这人好像失去力气，瘫软在地上，呼吸急促，很快就没有呼吸，失去心跳。

沈炼手指捏着下巴，眉头紧锁，“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禀报大人，没有伤口！”

“会不会是中邪了？之前那个捕头不是说过，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沈炼盯着这名吓到胡言乱语的锦衣卫，冷漠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心不干净！”

他又仔细查看尸体，终于在对方脖子后面，发现一个小红疙瘩，好像蚊子叮咬，肿起来的包。

刀尖轻轻刺破，一股血水涌出，带着腥臭气味，露出皮肤里面，一个纤细钢针一样的东西。